腊月二十八那天,贺云帆懒得打年糕,就从外面买大块年糕回来,简平安和秋余声早上和中午都吃年糕,简平安想吃炸年糕放点辣椒面,贺云帆只给他炸两块,简平安很珍惜地吃着这来之不易油炸食品。
晚上贺云帆烧大桌菜,说是为年夜饭先提前练习下,她倒点酒来喝,秋余声和简平安用饮料来代替,吃到半贺云帆可能醉,说十二年前简平安外婆就在这天去世,简平安没怎见过他外婆,他已经想不起来外婆长什样子。
吃完饭贺云帆就有些醉醺醺,简平安自告奋勇说他去收拾碗筷,让贺云帆回房间休息。
贺云帆按着太阳穴说:“这酒确实不好喝,脑袋发麻。”
简平安给她按几分钟头,贺云帆歪在椅子上就睡着,秋余声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出来叫醒她,让简平安扶她回房间。
贺云帆都不知道原来他儿子和秋余声感情已经发展地这好。
秋余声住过来以后,隔天早晨开始就跟着贺云帆去买菜,他因为独居练出来做饭手艺在贺云帆面前虽然难以得到充分展示,但是勤快跑跑腿还是可以。
简平安很难早起,通常要九点多才起床,他们从外边买完新鲜菜回来,简平安才慢悠悠从房间里摸出来,现成早饭摆在桌上,贺云帆说你喝豆浆不爱加糖小秋都记得,你记得小秋爱吃什吗?
简平安揉揉自己乱蓬蓬头发,说:“他什都不爱吃。”
贺云帆道,“胡说。”
,只能要睡时候扭来扭去扭到秋余声旁边,说你浑身就像贴暖宝宝样在发热。
秋余声拿着只手背挡光,秋余声仍还在适应,他闭着眼睛发笑,问简平安“有你这比喻吗?”
“那应该怎比喻?”
“你想法怎知道。”
“对啊,想法你怎知道,就觉得你像贴暖宝宝。”
贺云帆很艰难地睁开眼睛,有些不清醒,看见秋余声还迟疑会儿,说:“不行,是有点困,今晚辛苦下两个宝贝,帮妈妈收拾,先去睡会儿。”
简平安把她给扶到床上,脱鞋,学着她照顾自己那样去接盆热水给贺云帆擦脸。
他轻轻地擦,忽然发现贺云帆额头上头发里有些白色东西,以为是墙灰,他伸手捻几下,没有掉,后来发现原来是白头发。
简平安维持着跪在床头姿势,盯着那几根藏在里面
“真,你问他,”简平安很冤枉,他本来就没见过秋余声喜欢吃什,要不是没见他变瘦,简平安还以为他在减肥呢。
秋余声喝口豆浆,剥着块茶叶蛋说,“真,什都不爱吃。”
茶叶蛋还给简平安。
贺云帆觉得秋余声跟着平安也变得怪兮兮,不过转念想,可能小孩子都这样,秋余声只是之前被“教育”得太过,压抑着天性,现在这样才像小孩子嘛,跟着谁玩就像谁。
她这样想着,觉得没什奇怪,就继续干着手里活。
秋余声又笑笑,转过身去,背对着简平安。
简平安自然地伸手穿过他腰抱住他,还想把腿搭在他身上。
秋余声说:“你这怕冷啊?”
“不冷,”简平安只是觉得这个姿势睡觉舒服,“压到你吗?”
“没,你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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