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安用大拇指使劲揉几下被烫地方,奇怪这样居然反而不疼。
“你听说,下次如果他再说什,你就狠狠地回怼他,你怕什!反正还有秋余声在,有朋友说以前跟秋余声上过同堂跆拳道
“也不知道是你脾气好还是迟钝,他那天说那难听,还老是无缘无故骂你,刚刚明明就是他从马梓淇座位上穿过来,却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就应该保温杯打在他头上,让他下次学会不该说话别说。”
“不好吧,”,简平安说,“给他打伤要犯法,都要成年,会坐牢。”
钟信:……
简平安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要伤害别人想法,就算简云杰以前对他拳打脚踢,他也想是他是棵生命力顽强树,根已经扎进地下三十米,不想死时候定死不。
而且李冬明看起来胆子根本不大,钟信吼他两句他就不敢说话,那天那嘚瑟,后来看见钟信还不是绕道走。
教师黑板旁边有个饮水机,期末考试前班主任就在饮水机上方挂个高考倒计时日历,简平安每次去接水都会抬头看看,方便提醒自己。
今天他接完水以后忘记看,走到半又想起来,于是习惯性地只是转过头去看,结果撞到啦准备去接水李冬明,被子里开水撒点出来溅在手上。
“眼睛不用可以捐。”
李冬明厌恶地拍拍自己肩膀,索性连水也不接,留下这句难听话。
简平安没有理他,回到位置后把水杯拧好放进桌子里,低头看见手上烫过地方红,有点疼,他轻轻吹下,疼痛并没有缓解。
钟信皱眉,说:“但是很多人可能就会因为你越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欺负你。”
简平安歪着头想,是,他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开始他只是不习惯在很多人面前说话,因为简云杰喜怒无常性格,生气会往他身上砸东西,有时候简平安只是叫他声,他也会勃然大怒叫简平安闭嘴,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会惹别人不高兴,紧张时还会口吃,幼儿园开始就有人笑他,到小学,这种情况就更明显。
他不活泼好动,也不会说很多话,经常灵魂出窍样待着不动,大家跟他玩不在起,还嘲笑他痴呆,每次都背不下来老师教东西。
就这样,疏远变成排斥,同学都个接个不喜欢接近他,说他孤僻不懂事,身上有伤,是,bao力儿童。
他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误会而生气,也不会因为同龄人疏远而灰心丧气,只是觉得世界会因为安静而美好,他喜欢漫无目地沉浸在自世界中,没人理他也无所谓。
“唉,简平安,你怎不会生气?”
钟信坐在方雨位置上,看样子方雨下课后应该是和朋友起出教室去,他翻翻方雨桌面上东西,没听见简平安回答他,又恨铁不成钢样说:“你这样不说话,他下次还嘴欠。”
简平安想起贺云帆以前给他讲过睡前故事,反正嘴巴讨厌人到哪里都不让人喜欢,他说不过李冬明,也不想跟他说话,便无所谓道:“那他嘴巴会长疮。”
“你就信这个?”
钟信脸上震惊,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离谱,转念想是简平安说出来,又发觉没什,只要是他说就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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