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收回目光，听着两
“嗯嗯嗯。”沈岚接连点头，附和道：“也是。”
沈岚是个惯会享受
人，就算瘸
双腿，就算病入膏肓，就算被沈靖赶到努塔格来，也能时刻为自己找点乐子。
习青
直盯着上座沈岚，瞧见后者嘴角血迹时，他紧紧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带血酒是什
味儿？
“老大，看什呢？”席朝举杯过来，碰碰习青。
死？
习青缓缓睁大眼睛，“扈老三？”
沈岚点点头，“对。”
“你怎知是他？”
“那时风起急，二十几个人很快便被吹散，而马车刚冲进河里便有人在拽
头发，想要把按进河中溺死，扈老三是驾车马夫，只有他能在那个时间立刻赶到。”
“唔……”沈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吩咐下去，果不其然，第二日午时后，真在神河中找到扈老三泡到面目全非尸首。
沈岚亲自瞧过，唏嘘几声，又叮嘱来福将人好好安葬。
“总算桩心事。”沈岚长叹声，“大家都从鬼门关走遭，正是惊魂未定之时，不如今晚帐中设宴，本王请大家喝酒压惊，顺便……”
他看向习青，“习小哥救本王命，本王也该好好谢谢他。”
习青有话想对沈岚说，可碍于人多，只好直朝沈岚瞪眼。
大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几天好好找人，活着嘉奖，死便厚葬。”
接下来两天不断有人被找回，来福也踉跄着回到营中，还顺手带回来两只大鹅。
又过去五天，就连牛羊鹅都被个不落地找回来，却始终找不到那二十七人中最后个。
沈岚翻翻名册，问道：“少谁？”
“回王爷，这人叫扈老三。”来福俯身指指册子，“是驾车马夫。”
老八立马举着自己杯子凑上前，分别跟习青同席朝碰下。
“老大，二哥，干！”说罢个仰头，杯烈酒入喉，呛得他直咳嗽。
席朝嫌弃地瞥他眼，“老祖宗说，不能喝就去小孩儿那桌。”
老八觉得叫席朝看轻，于是埋怨道：“这哪有小孩儿？”
席朝改口：“不能喝去大鹅那桌。”
“况且……方才看他腕骨外翻，不像是常年驾车，倒像是个拿刀。”
习青这才放心，语气也缓和许多，“死就好，若以后再发现沈靖人，你告诉，去杀他！”
沈岚轻笑，“这些天你直跟在后头，原是怕有人要杀呢？”
也不知怎，习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很快又为自己找到理由。
“你要是死，谁带去上京？”
沈岚看出习青意思，朝他招招手，“习小哥推本王回去，其他人各自忙吧。”
等人散，习青迫不及待问道：“你还有心思喝酒？要杀你那人找到？”
“找到。”
习青怔，“谁？”
沈岚双手揣起，往后靠，淡淡道：“死。”
“驾车马夫……”沈岚想会儿，道：“马车掉入河中，神河可找过？”
“找过找过，神河虽浅但宽，捞夜都没捞到啊。”
这时习青突然开口：“明日过午时再去捞。”
闻言，沈岚朝习青看去，“这是为何？”
习青解释：“沿神河游，每七日便会回到原点，明日是第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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