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岚手中小狗也编好,他放在桌上
那时他重伤初愈,已然记不清从前人和事,睁眼便是禹王妃坐在他床边,见习青睁眼,她利落地编出只草编小狗,轻轻放在枕边。
“醒?”禹王妃怜爱地看着习青,想去摸摸他白耳朵,却被躲开。
“别怕,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来看你眼,你没事就放心。”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而习青因着后背伤势过重还无法起身,能玩也只有禹王妃给他编那只小狗。
禹王妃每三天便来看他次,每次都给他编只小狗,习青依旧戒备,但不再抗拒禹王妃给他东西。
不管是沈靖还是他,都会做些错事。
“你杀谁?”
“你怎知是杀?像是敢杀人?再说,这样能杀谁?”沈岚指指自己腿。
“以前不像。”习青道,“但昨夜之后,觉得你个人能杀十个。”
“杀十个。”沈岚失笑,“小崽儿太看得起。”
“不用点蜡烛,闭着眼也能编。”
习青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沈岚跟前,鼻尖轻轻抽动片刻。
“你怎?”
沈岚笑笑,反问:“怎?”
“你身上,有血腥气。”
你盯住扈老三坟,是为抓出另外个人,若坟被动,说明有人在扈老三下葬后去检查过尸首,但你说没什异常,那就说明扈老三在下葬前已经被检查过。”
而在下葬前能碰到扈老三尸首,只有来福。
“哦……”小白这才明白沈岚用意。
“本来留着来福是为稳住沈靖,现在他死,沈靖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
他留在白府,等能熟练地收起耳朵尾巴时,便开始跟着白家人起习武巡舰,直到沈靖大肆搜查妖族。
“为不拖累白家,偷偷跑出去,却不慎被抓回斗场。”
对习青来说,禹王妃不仅仅救他命,更重要是弥补他童年中对亲情渴望。
她以年长者身份,陪伴习青整整三年。
“后来再没回过白家,也再没听说过她消息。”
习青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事瞒着?”
沈岚回问:“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
两人同时沉默瞬,沈岚决定先说。
“你还记得娘吗?”
习青抿起嘴角,很久才回道:“……记得。”
沈岚愣,提起自己衣角仔细检查,确定没沾染任何血污。
“没脏,但能闻见。”
“抱歉,该先去沐浴更衣。”
“为什总是说抱歉?”习青把烛台放在桌上,在沈岚对面坐下,“老祖宗说过,人总爱说抱歉,所以不可深交。”
沈岚同他对视,脸上虽是笑着,但眸中却空洞无光,“大概是人总会做些错事吧。”
沈岚沉思片刻,抬头吩咐,“沈靖不会这快就同本王撕破脸皮,但他报复心极重,明心和努塔格会很危险,你给明心去封信说明现在情况,本王去找小崽儿,给努塔格传信。”
屋里片漆黑,睡整天后,习青终于睡饱,他从床上爬起来,摸到床头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醒?”
突然响起道声音,习青举着烛台看去,才发现沈岚就这坐在桌前,手里还在编着草编。
“你怎不点蜡烛?”习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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