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槛踏进只靴子,人还没到,话先传来,“小崽儿大早跑潮音寺来做什?让好找。”
沈岚虽然睡得晚,但起个大早,出去办点事再回来时,床上只剩几根白色狼毛,是他昨天拽着习青尾巴弄他时不小心揪下来,因着这几根狼毛,习青还哭着揪他几根腿毛报仇。
沈岚找不到习青,问过守在庄子外侍卫才知道,他前脚刚走,习青后脚就跑来潮音寺。
“不是说今日不用你帮忙,好好在庄子里歇着就是。”
沈岚背着手走进来,往日他爱穿那件青色衣裳换下来,今日穿是件箭袖玄衣,上绣有银丝蟒纹,仔细瞧去同习青衣裳有些相像。
席朝:“她叫什啊?”
习青:“沈岚。”
席朝脸上笑容猛然凝固。
席朝:“谁?”
习青:“沈岚。”
“嗯,去吧。”
趁着夜色,采薇回到乐坊中,她将身黑衣脱下藏起,正要换上自己衣服时,手背被什东西硌下。
她低头看去,是挂在颈间红绳掉出来,绳子末尾坠着颗滢白坚硬狼牙。
席朝话又在耳边响起。
“这是家定情信物,天底下仅此份,采薇姑娘拿去,听说能辟邪。”
“人死,东西呢?”高位之上传来道声音,在空荡殿内散开。
听出沈靖语气不悦,蒙面女子立刻跪下去,“回主子,东西被拿走。”
她从河里上来后本想去找楼儒祥,却发现人已经死透,东西也被拿走。
“交手?是什人?”
“……没有。”女子缓缓摇头,“属下到时候,人已经死许久,也……也没看见是什人。”
习青站起来瞪他
席朝仔细看去,见习青不似撒谎,他脸上最后丝笑容也消失不见,反倒替换上种难看表情。
因为习青怎都不像在上头那个。
“你喜欢他做什?他就是个坐轮椅瘸子……”想起沈岚是个瘸子,席朝又稍稍放心。
瘸子也做不上头那个。
习青咬牙切齿:“他现在好。”
“辟邪……”采薇盯着掌心里狼牙看良久,要重新塞回衣服时停下来,她思忖片刻,最后还是解开红绳绳结,将狼牙锁进盒子中,小心翼翼藏在柜子中。
“辟邪?”习青皱眉,不明白他们普普通通颗牙怎会跟辟邪扯上关系。
“他们视们为妖物,却把们牙当做辟邪好东西。”席朝嘲讽道,目光瞥见习青脖子上斑斑点点时关心句,“你脖子怎?庄子里蚊虫这多?昨夜没生帐子?”
习青老实摇头,大大方方告诉他:“有喜欢人。”
席朝先是愣,而后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笑容继续扩大,最后几乎是大笑起来。
沈靖眯起眼睛,打量般盯着下面跪坐人,半晌后,他缓缓道:“前几天上京闭城搜查,却什都没搜到,乐坊那个更是在搜查前天突然出城……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你可有头绪?”
说罢,他意有所指喊女子名字,“采薇。”
采薇肩背僵,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主子,属下不知。”
长久沉默后,沈靖朝她挥挥手,“东西没就没,也不必再找,你下去吧,接下来该做什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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