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辰
？”问完，他慢慢歪头，看眼殿外
天，
“二哥！二哥你怎？”
听到声音，习音音又赶紧转头，那边席朝头
歪，口血喷在老四腿上。
“怎会这样……”她跪坐在地上，原本洁白裙衫染着污血和脏泥，整个人六神无主，“怎会这样？”
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自回努塔格后，这五年间无忧无虑长在习青与席朝庇护之下，骤然遭此变故，习青不在，席朝伤重，就连十分可靠嫂嫂也快要死。
“大夫呢？你们……”习音音抬头，将围在四周人看过遍，“你们有没有会治伤？”
没走多久，山谷中渐渐起晨雾，习青挺直身子往前瞅，雾气漫过众人头顶，很快便将队首遮得严严实实。
小白驾马从队首跑至队尾，声音洪亮如钟，不断喊着，“都给
机灵点！若发现不对，立刻报信！”
眼前白茫茫片，习青好奇，又想起沈岚教他写字那天，沈岚曾说过，他名中岚字，正是山中雾气意思。
想到这里，习青手指不自觉地摸上腰封，而后突然伸手朝面前雾气抓把，却什都没抓到，只在手心留片湿凉。
明心抬手拨拨，“这是雾，虽能遮双目，却无法触及，最是虚无缥缈，且待日出时便会消散。”
天蒙蒙亮时，行人终于将东西清点完毕，白家军留下半守在龙吟山，剩下则启程回潮音寺去。
习歆灵柩和明心走在队伍中间，习青不放心别人，半步不离守在旁，警觉地竖起耳朵，时不时朝林中看眼。
见他这幅样子，明心问道：“怕沈靖来？”
“嗯。”习青点点头，坦然承认，“答应过沈岚，要保护好你。”
明心失笑：“也答应过沈岚，要保护好你。”
众人对视眼，有侍卫站出来说话，“只会简单处理二，但王爷伤在胸腹，们不敢贸然动手，已经差人去请大夫……”
又有人道：“总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们先将王爷抬下山去。”
“你疯！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如今情况谁敢乱动？”
众人吵作团，沈岚居然悠悠转醒，他看眼“呼啦”声围上来人，苍白皲裂唇微微张开。
侍卫没听见声音，追问句：“王爷，您说什？”
“大夫呢？怎还没回来？”
“已快马加鞭去请，可……可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啊！”
先前说话那人长叹声，仰头看去，天边已露微光，马上便要大亮，他心中正想着对策，却听得屋里声大喊，“来人啊！王爷要不行！”
二人心惊不已，连忙转身进殿，只见殿前香烛供果散落地，空地上摆两床软褥，左右躺两个人。
习音音来不及看席朝，膝行至沈岚身边，小声喊道：“嫂嫂，嫂嫂你醒醒。”
习青回看过去，眸子中尽是认真，“不，还是保护你，沈岚说，你跟们不样，你死之后是会被写进书里。”
明心：“……”
习青：“浓墨重彩。”
“好，好。”明心没拂他好意，默认习青要保护他想法，“但你也不必这紧张，三军现在应该已经归降，沈靖手中可用之人不多，他若敢来，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习青这才放心，绷紧弦稍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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