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南跑半个小时,买份儿早餐回家。
到家又冲个冷水澡,对着镜子看眼自己眼睛下面团乌青,毫无征兆
他关掉水阀,缓会儿,拿浴巾裹在腰上,光脚回到卧室,后知后觉有些冷。
扯浴巾,裴熙南赶紧钻进被子里,只留出个脑袋在外面。
今天实在大累,刚碰到枕头,裴熙南就睡着,然而他这觉却睡得并不安稳,直在做梦——奇奇怪怪梦,他梦见自己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事情,真切如同真实发生样,但是不太妙是他是下面那个,他在梦里拼命想要挣扎却好像被缚住双手双脚样动弹不得,他迫切地想要看清对方是谁,眼前却是片虚影,狠狠闭下眼睛,再睁开时,模糊终于逐渐变得清晰,却是张不可思议脸——陆知宴笑着问他,“爽吗?裴总。”
裴熙南猛地惊醒,这简直比噩梦还恐怖,真是离离原上谱,比他上次那啥时候想起陆知宴脸还离谱。
装熙南头冷汗,也不知道被子盖得太严实捂出来,还是被梦吓,房间里灰蒙蒙,估计快要亮天,他摸到床头柜上手机,骤然亮起来屏幕晃他眯眯眼,适应过后才重新睁开看眼时间。
裴熙南直到回到家里脸都是热,在门口踢掉鞋,衣服随手甩在沙发上,把自己砸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
心跳乱七八糟扑通扑通,他捂着被子翻个身,在床上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精心设计好发型早就乱糟糟像鸟窝样。
陆知宴刚才那提醒,搞得他现在又满脑子都是那天事儿。
不是说好让他忘掉吗?怎还记得。
裴熙南抱着枕头,泄愤样在上面砸两拳,好像砸是陆知宴本人样。
刚过凌晨四点,他正常七点起床,还能再睡上两个多小时,裴熙南喝口水,重新钻进被窝里,然而闭上眼睛却越来越清醒,梦里场景历历在目,不可控制地在脑海里电影样循环播放,成功顶替之前咖啡馆里尴尬事件。
大脑不听使唤,越不让想越要想,裴熙南努力放空自己却无济于事,只好想点别转移下注意力,这下可好,乱七八糟想堆,混合在起更让他头疼。
裴熙南感觉自己脑袋瓜子嗡嗡,心烦意乱地在床上轱辘两圈,夹着被子把头埋在臂弯里。
不过三秒,他就坐起来,快到六点,前天晚上澡因为出汗都白洗。
反正也睡不着,裴熙南索性穿好衣服出去晨跑,这个时间点小区里面叔叔阿姨都出来遛弯,个个神采奕奕,看着比他这个年轻人还精神。
看着枕头上被砸出来坑点点恢复原状,裴熙南安静会儿,扔下枕头,到客厅里把沙发上堆成团西装外套挂好,打算冲个凉水澡。
温度堪堪过三十度,水流被开到最大,带着强劲力道和哗哗水声,从头顶直直浇下,不过几秒,裴职南浑身上下就被浇个透。
他随手擦把从额头上流下来快要进眼睛里水滴,甩甩头发。
冷水让他清醒,酒会之后燥热感逐渐退去,裴熙南支着墙壁,发出声低喘。
被冲干净,沐浴露白色泡沫混杂着满手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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