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每晚玩到很晚才回,还会带各种不同肤色男人女人回住处,江陶问陆驰屿是怎忍受那两个月,陆驰屿翻个身,从枕头下摸出对工业耳塞,又翻回来,替江陶塞上,说:“就这样。”
“那你脾气真好。”
陆驰屿摇头:“不是,脾气并不好,只是不能被遣送回国,也不能留下不良记录,缺钱,只能忍。”
江陶不曾体会过缺钱感受,他家里条件好,父母开公司,上面有个哥哥,用家里话说生他就是为让他享受生活,偏偏他喜欢折腾,跑到那远地方找罪受,所以当听到陆驰屿说家里缺钱时,他好半天没能给出反应,最后也只是抬头摸摸陆驰屿脑袋,说:“以后哥哥罩着你,等且等着看吧,不过十天,那美国佬就得搬走。”
江陶自幼顽皮,喜欢拆各种小电器搞各种小发明,这种爱好直延续到他成年,他在附近旧货市场淘堆破烂,用那堆破烂组装成个超强扩音器,趁美国人不在,从他窗户把护音器头放进房间,另头装在外墙上。
果时,来另位中国室友,江陶。
那是陆驰屿第次见江陶,他穿着雾霾蓝色羽绒服,整张脸藏在羽绒服帽子和围巾里,眼睛很大,皮肤白皙,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小,他先用国语跟陆驰屿打招呼:“你好,叫江陶,以后请多多关照。”
陆驰屿当时只想问他有没有成年,伸手帮他提行李箱:“你好,陆驰屿。”
当时美国人也在,江陶又转身用英语向美国人问好,美国人露出脸鄙视表情,应都没应声,江陶耸耸肩,边解围巾边用英语大声说:“太可惜,他居然是个残障人士,听不到声音,愿上帝保佑他。”
美国人“蹭”站起身,做个鄙视性动作,从胸前划下手势,对江陶说:“嘿,中国人,你有米七吗?”
到夜深人静时候美国人房间各种声响扩放成几百倍在居民区广播着,附近居民受不投诉到房东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半夜起来录音当证据,找到当地治安部将情况报上去,江陶赶在前来查看情况工作人员前将扩音器销毁,只留堆耳塞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
很快,美国人被迫搬离,剩下江陶和陆驰屿住将近三年。
就在江陶以为陆驰屿不会回答他问
江陶米八三,只是穿得有点多,显得臃肿,江陶回怼:“上帝仁慈,你能听到声音,是们国家最矮,或许你知道姚明吗?你可以跟他比比身高。”
陆驰屿在旁憋笑,江陶说英语很好听,跟美国人从中国李小龙论到美国当前局势,怼得美国人直跳脚,最后还是陆驰屿劝架,闹开不好,若是受到行政处罚,影响签证。
那栋房子是CN集团租房子,瑞典郊区独栋两层,只有两间卧室,美国人住间,江陶只能跟陆驰屿挤间,房间床很小,只有米二,陆驰屿把床让给江陶,自己打地铺,好在有供暖,不至于太冷。
江陶是在入住后第三个晚上不小心看到陆驰屿个人资料才知道他比自己还小岁,当晚他把陆驰屿赶到床上,说哪有弟弟把床让给哥哥睡,比你还大岁,应该照顾你才对,尊老爱幼啊,懂不懂。
陆驰屿也不肯睡床,最后两起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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