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这个时候有月饼?”江陶问。
“是个苏州阿姨放货架寄售,这不下个月就是中秋节吗,先试试水,好卖到时候会做多点。”
江陶很想挽陆驰屿手,最后也只是跟他同推辆购物车,他问陆驰屿:“你想吃月饼吗?”
陆驰屿摇头:“不怎感兴趣。”
“那你对什感兴趣,认识你三年,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对什感兴趣。”
陆驰屿只看眼让他关掉,他说:“叫声音太难听,盖住你声音,要听你声音。”
他学什都很快,就看眼,单手撑坐起身,他说:“你还想让学什,你告诉,都可以学。”
后来江陶常常想,你什都会学,为什不学着接受,喜欢。
陆驰屿扭头看副驾驶三次,江陶半阖着眼靠在车窗上,好像在睡觉,又好像没睡,“江陶,你睡着?”
江陶思绪被他打断,装成刚醒样子揉揉眉心,“刚眯会儿,太困,都怪你,昨晚太凶。”
、不是那个意思,没从来没觉得你恶心,真,就是没过自己这关。”
“那你回来住吗?”
陆驰屿叹口气,“回。”
当晚江陶搬到另间卧室,他想,他不应该这逼陆驰屿,他打扰他正常生活,或者应该让他及时抽身,反正已经拥有过。
几天后江陶实在闷得无聊,晚上去酒吧,他们所在地区酒吧很多,江陶没敢喝醉,陌生国度个人还是得留点心眼。
不挑吃,不挑穿,对什都是淡淡,看不出喜好,如果定要说他对什感兴趣,江陶想,那应该是赚钱和跟他上床,有段时间陆驰屿像是有性瘾,每天晚上都会跟他做,像是要把辈次数做完,像是开荤饿狼,怎都吃不饱
“咳,那你再睡会儿,到再叫他。”
都快三年,陆驰屿还是不能适应江陶随时随地调戏,更不习惯他总把床上那点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讲,他死死坚守着句话,“是个直男”,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跟同性恋彻底分开,哪怕他跟男人接过吻上过床,他还是坚持他是个直男。
有时候江陶会也恨恨想,想拿枕头蒙死他,然后大不陪他起死,也不想跟他以这种畸形关系继续相处。
可他舍不得,陆驰屿那好,他应该长命百岁。
华人超市这个点人不多,这里很多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人在异乡见到同乡总是特热情,工作人员告诉江陶,今天有手工制作鲜肉月饼。
回去时陆驰屿没睡,闻到他身酒味,问他跟谁喝酒,江陶说不记得,很多个,并顺手把在酒吧接到邀约小卡片扔在桌上,陆驰屿认命似抱他进浴室,他在江陶耳旁叹气,说:“你不要找别人,别人健不健康都不知道,你真需要话,可以配合你,你乖点,行吗?”
幸好当时浴室雾气大,也幸好当时淋浴头水出来快,遮住江陶眼泪。
他们就这样成为江陶最不想承认炮友。
江陶当自己在谈恋爱,可他知道,陆驰屿只是在施舍个饥渴同性恋。
陆驰屿什技巧都没有,只知道面对面保持个动作,江陶早早趴在床上找片子,把声音调到最大,然后把视频对着陆驰屿,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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