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拍过程很顺利,就是又淋遍雨,刚吹干头发又湿。
温虞裹着毛巾跑回屋檐下,刚坐下,头顶湿发就被人揉把。
熟悉力道,抬
周荏平问他:“什伤,伸开看看。”
旁边林编剧跟副导演也凑过来,这多人围着,温虞犹豫下,但还是把手伸出去。
他掌心有道不长不短疤,看上去有些狰狞。
林编剧倒吸口凉气:“你这伤挺深啊,什时候弄,疼怎不说?”
“好几年,之前拍戏时候伤。”温虞笑笑说,“平常没什感觉,就下雨时候难受,忍忍就过去。”
温虞学着他样子往后靠,过会儿才开口,声音有点低:“你不喜欢乖。”
贺闻宵看着他没说话,然后摇头,说句:“不是回事。”
话说到这就可以,再往下说没意思,他们之间也用不着说那多,各自心里都明白。
叙旧到此为止,温虞站起来活动下,揉着掌心往周荏平那边走。
周荏平还在显示屏那坐着,皱眉盯着屏幕,见温虞过来,朝他招下手,“正准备找你呢,你快过来看看这个。”
工作人员说完又拿着吹风机给贺闻宵吹头,温虞就坐在那没走,雨顺着屋檐落下来,像断线珠子,这看着别有番意境。
贺闻宵吹头倒挺老实,他偏头看着温虞往小水坑里扔石头,眼里带点笑意。
等工作人员走,贺闻宵才笑着说:“怎,说你可爱你还不乐意?”
温虞捡起颗小石子往台阶下扔,跟他对视眼,也笑:“都多大年纪,还可爱。”
贺闻宵挑眉:“你才多大,二十刚出头,都快奔三还觉得自己是小年轻呢。”
周荏平问:“现在还疼?”
“还行,阵阵,没刚才那疼。”
周荏平点点头,说:“那现在重拍最后镜,能忍住吗?”
“能。”
温虞说完让小关帮他把药拿过来,这疤要经常抹药,他就疼时候才能想起来。
屏幕里是刚才拍戏画面,同个场景会进行多个机位拍摄,有拍特写,有拍全景,任何个出现问题都不行。
周荏平指着他特写镜头说:“你这手怎回事,怎在抖?”
温虞凑近看,最后那个镜头他站在路口,垂在身侧手确实在微微发抖。
这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周荏平是个容不得瑕疵人,这个镜头需要重拍。
温虞歉意道:“手上有伤,到下雨就又疼又痒,拍时候没忍住,实在不好意思。”
这话也就他能说出来。温虞弯着嘴角,伸伸腿,把脚边最后块石头踢出去。他不经意间做出连串动作就跟小孩似,有时候贺闻宵看着他就觉得他跟十来岁没什区别。
“就记得你初中那会,长这点,”贺闻宵伸手比划下,笑着说,“跟说话都得仰着头,当时就觉得这小孩怎这可爱呢,能偷走就好。”
温虞笑笑,说:“原来你是这想,亏还把你当成好人。”
贺闻宵把身上毛巾扯下来,翘着腿靠在椅背上,悠悠道:“也就这想想,小孩太乖,舍不得下手。”
两人坐这块地方没有别人,就这心平气和地聊着天,说起往事总能让人变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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