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就通,贺闻宵也没多说什,演完遍就让他回去。
第二天拍戏时候温虞果然进步很多,演很真,其余情绪完全没有。
休息时候贺闻宵就坐在椅子上看温虞,温虞趴在桌上补觉,安安静静像只不会挠人猫。
北方冬天实在太冷,温虞
“你是哥。”温虞轻声说。
贺闻宵目光从眼尾扫过去,心里过电般紧下。
温虞这话不是对哥哥说,而是对贺闻宵说。
尽管他用力压着情绪,但那种小心又克制喜欢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
这眼神太招人疼。
回去后温虞直接买大瓶,此后每天头发上都带着股清淡木香。
贺闻宵也就是随口那说,第二天又闻到温虞头发上香味。
这要是搁之前他肯定不会多想,现在知晓内情后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滋味,酸酸涨涨,觉得温虞听话到让人心疼。
他直以来都是把温虞当弟弟宠,喜欢肯定是喜欢,但真要说是哪种喜欢,贺闻宵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感情这事也挺奇妙,当局者迷,始终隔着层雾。
之后几天贺闻宵对待温虞还跟之前样,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他知道温虞面皮薄,这事要是说破,估计温虞躲他躲得更厉害。
很多小事看似跟之前没什区别,但心境变,感受到东西也就不同。
温虞饰演男二跟贺闻宵有场打戏,两人在剧里是对亲兄弟,从开始兄友弟恭到后来反目成仇,哥哥始终是正派,弟弟却误入歧途。
这场打戏先是赤手空拳地打,然后哥哥怒极掏出枪想杀弟弟,弟弟知道哥哥下不狠心,直接用脑门堵住枪口,朝他哥吼:“你开枪啊!不是想杀吗,开枪啊!”
这场戏卡三次才过,温虞脑门都红,他演得很卖力,撞枪口就是实打实地撞。
贺闻宵静静地看着他,有那瞬间很想抱抱温虞。
他想问你有多喜欢?
但不用问也知道,这份喜欢沉甸甸,裹着颗炽热真心。
贺闻宵收敛神色,对温虞说:“你眼神太明亮,应该再隐忍些,看人时候不是软,而是冷。”
温虞认真点头:“知道。”
温虞晚上偶尔会去贺闻宵房间跟他对戏,重头戏要提前预热遍,不然到现场他可能没法立即进入情绪。
接下来场戏是男主只身闯入敌营,原本伪装得毫无破绽,不料突然跟他弟弟来个四目相对。
对视那刹那两人反应各不相同,哥哥负在身后手悄无声息握住手枪,弟弟则无声吐口气,接着移开视线,装作什都没发生样子继续往前走。
擦肩而过时候哥哥低声问句:“为什。”
弟弟只回答四个字:“你是哥。”
贺闻宵无奈道:“你那使劲做什,过来看看。”
温虞戏里有多疯批,戏外就有多听话,他老老实实凑过去让贺闻宵看,两人近在咫尺,温虞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闭上眼。
“幸好没破皮。”贺闻宵指腹揉揉他额头,而后吸下鼻子道,“你头发好香啊。”
被他揉过皮肤仿佛烧起火样,滚烫炙热,温虞眼皮颤下,道:“昨晚刚换洗发水。”
他昨晚洗发水没,临时借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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