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沅白低声说句谢谢,转过头时候眼眶是红。
镜头就定格在他脸上,拍完林编剧都叹口气,说:“这爹真不是东西。”
温虞上秒还脸阴郁,这会笑得挺开心,抬起胳膊露出棉袄上裂口说:“这口子扯得太大,棉花都快掉没。”说完他还伸手扯把棉花吹着玩。
周荏平说:“行快别扯,待会还要接着用。”
这棉袄又旧又破,小关又找个大衣给温虞披上,生怕他冻着。
温虞还没说话,贺闻宵接道:“回,怎不回,过年就得团团圆圆。”
温虞筷子顿下,抬头看贺闻宵眼,贺闻宵正在喝水,冲他挑个眉,眼里坦坦荡荡盛着笑意。
他应该就是随口说,温虞觉得自己想多。
吃完饭又睡个午觉,醒来外面还在下雪。这天雪花就没断过,悄无声息地铺满大地,入眼皆是白茫茫片。
学校操场很大,这个点学生都在上课,外面没有人,雪地纤尘不染,让人不忍心去踩。
贺闻宵这病来得突然,他常年健身,生病次数其实很少,这感冒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又是咳嗽又是头疼,周荏平都松口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贺闻宵就不,非要跟剧组块收工。
好在他听话,让吃什药就吃什药,感冒好得比温虞还快。
戏已经拍到尾声,这两天正好下雪,最后几场戏都是在雪景里拍。拍戏顺序跟故事发展顺序不样,有场在校园里打雪仗戏也留到最后,那是全剧中两个主角玩最开心时候。
整个故事基调是悲情,演得太欢乐也不行,所以留到最后,跟大结局块拍,更有助于情绪到位。
王雷饰演是路沅白父亲,戏里是个赌博成性混账爹,戏外却很随和。
这场戏拍完温虞又回到操场那边,贺闻宵坐在那抽烟,看见他就把烟灭。
温虞瞥眼冒火光烟头,说:“不是答应要戒烟吗?”
“戒啊,直戒着呢。”贺闻宵冲他笑笑,“戒烟得慢慢来,现在天支,会慢慢戒掉。”
温虞没再说什,在他旁边坐下。
贺闻宵怕身上
温虞跟王雷先去校门口拍场,这场戏就是路沅白父亲追到学校找路沅白要钱,钱是交学费用,路沅白哪能给他。
两人在校门外推搡,路沅白父亲喝点酒,抢不过来就动手打人,校门口保安大爷看上来拦,路沅白父亲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什东西,教育儿子碍着你?滚蛋!”
保安转头问路沅白:“这真是你爹?”
路沅白身上棉袄都被扯开,白色絮落在地上,他眼神有点空,缓缓摇头说:“不是。”
他爹个醉汉手劲还挺大,死活不肯撒开路沅白,保安连打带踹,总算把路沅白护到自己身后,说:“孩子你先去上课,找警察抓这个人。”
吃饭时候王雷问温虞:“拍完这戏有什打算?”
温虞说:“去拍综艺,经纪人给接。”
王雷很少去拍综艺,像他这种老戏骨跟小年轻有代沟,玩也玩不起来,没什综艺感,听温虞这说也只是点点头,又问贺闻宵:“你呢?”
贺闻宵夹块肉放温虞碗里,抬眼笑道:“回家过年啊。”
“哦也对。”王雷也笑,“小温不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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