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回去拍戏,你……”贺闻
这项链贺闻宵帮温虞戴无数次,解下来轻而易举。
温虞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他私下很少哭成这样,拍戏时说哭就哭,平常却是个习惯把委屈跟难过往肚子里咽人。他颤抖着去抓贺闻宵手,却抓个空。
贺闻宵往后退步,平静地看着他,说:“中午没吃饭话就点个外卖吧,或者让小关来给你做,手伤痊愈之前就别进厨房,自己上点心,别不把身体当回事。”
贺闻宵说完,从风衣兜里拿出朵玫瑰,花是他在剧组里偷偷剪,茎上刺都被清除干净。
可能是在口袋里放太久,原本艳丽新鲜花瓣不知道什时候蔫,但乍看上去还是光鲜亮丽样子。
今天是个难得好天气,窗外晴空万里,澄净光落地。
温虞低下头捂住脸,声音颤抖:“再给次机会好不好,哥,定好好改,什都不瞒你,求你,别判死刑,这样太狠心。”
贺闻宵深吸口气,他远不如表面上装出来那平静,结束段三年感情,对谁来说都是割肉般疼,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再疼也得分,趁感情还没耗尽,趁他们还爱对方。
贺闻宵站起来,在温虞看不见地方闭闭眼,哑声道:“项链给吧。”
路上两人都没出声,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秋天午后阳光和煦,照在身上暖融融,温虞却无端感到冰凉。
回到家贺闻宵鞋都没换,直接进卧室,把温虞放在抽屉里证件装进个袋子里。
这间房子是家样存在,到处都是共同生活过气息,贺闻宵本想把温虞东西都收拾起来,想想还是算。
温虞已经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眼眶都红,看着他叫声:“哥……”
贺闻宵手指在花瓣上抚抚,放在温虞面前,说:“这枝可能养不活,不想要就扔吧。”
贺闻宵转身要走,温虞见状直接扑过去揪住他衣服,哭得直抽气,说话都说不出来,只会重复:“……别走,别走。”
贺闻宵站在原地没动,他下颌绷紧,眼里也泛着血丝。
他几乎用毕生力气才狠下心说出那句话:“就这样吧,散就是散,藕断丝连没意思,以后各走各路,祝你都好。”
“哥……”温虞只手哪能抓住他,贺闻宵使劲就能挣开。
项链是当初温虞过生日贺闻宵亲手为他戴上,也是两人在起时见证。
他们都知道这条项链意味着什。
温虞不给,贺闻宵就亲手去解。
“直在给你机会,也在给们机会。”贺闻宵用力摁住他肩膀,另只手摸索着解开项链,“就是怕你难受才直心软,你倒好,你拿刀往心上剜,你疼,比你更疼。”
贺闻宵强势惯,唯独肯在温虞面前收敛脾气,他很少跟温虞说什重话,但不代表他只会味心软。
贺闻宵没理他,温虞走过去想抱住他,被贺闻宵往旁边闪避开。
“你手刚包好,小心点。”贺闻宵低声说。
温虞看着他手里东西摇摇头:“不要这些,别这样哥。”
贺闻宵攥住他右手,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淡淡道:“看看有没有少什。”
温虞闭上眼,别过头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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