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遥说完,又瞥眼纪景年傻里傻气表情和舔嘴巴动作,轻轻地哼笑声,擦着纪景年肩膀从电梯里迈出去,“你嘴巴现在是草莓牛奶味,你知道吗?”
他勾着唇,意味深长地说:“还挺甜。”
纪景年:“?”
纪景年怔怔,眼睛睁大些,看起来有点迷茫,下意识地又舔舔嘴巴。
刚才还在和纪景年打架,被纪景年按在怀里屁屁耳朵动动,突然身子软整只猫都靠在纪景年怀里,抬起两只前爪捂住自己脸,颤颤巍巍地“喵”声,声音比之前每次都软。
11楼到,电梯门渐渐往两边打开。
段斯遥这才把看着纪景年目光收回来,抬脚走出去。
纪景年不知道为什,刚才被段斯遥看得背脊发麻,等段斯遥收回视线时他不自觉地心里暗暗松口气。
然而段斯遥路过按着门等他出去纪景年身边时,却突然挑挑眉,再次转过头看向纪景年。
他视线异常明显地从纪景年嘴巴上扫视而过,才勾起嘴角笑笑,轻声说:“你嘴唇挺软,怎会磕痛呢,倒是怕自己额头太硬把你嘴唇磕破。”
段斯遥觉得自己思想升华到个很牛逼程度,简直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劈出条通向纪景年康庄大道。
他甚至还能猜到以前自己暗恋这久都没什进展原因——是因为他顾着逗纪景年,二是因为不够直球。
不管纪景年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那也是个关系转换,但他们这种不明不白冤家关系僵持这久,已经和他有没有直接表白没关系,到底还是因为纪景年没搞懂自己被他喜欢着。
段斯遥大脑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闪过,但现实里只过几秒钟,他就想明白。
“没有磕痛啊。”他把注意力从乱七八糟想法里拉回来,神态自若地把摸着额头手放下来,看起来非常平静。
段斯遥已经走出去,他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看见纪景年和屁屁反应。
他径直走向自己房子,背影看起来非常平静,抬头挺胸,肩宽腰细腿又长,身体绷直姿态非常好看。
但是在他背
纪景年:“?”
纪景年刚想说“菜鸡怎可能把嘴唇磕破”,就听见段斯遥慢悠悠地继续说句话。
段斯遥说:“毕竟你嘴巴这好看,磕破多可惜?”
纪景年懵。
他搞不清楚段斯遥是在夸他还是在阴阳怪气他,但段斯遥话出口,他后背就麻下,情不自禁地抿紧嘴唇,悄悄地舔舔嘴巴。
实际上他现在心跳如擂鼓,甚至都怕自己说话时声音颤抖,但是装冷静谁不会?咬牙也要装下去!
他脸平静地看向纪景年,随后视线往下移,若有似无地从纪景年嘴唇上扫过,又继续往下,把纪景年全身看个遍后才再度和纪景年对视。
他看着纪景年眼神很直白,没有丝毫闪躲,直直地看着纪景年眼睛,却半晌没有说话,直把纪景年看得寒毛竖起。
纪景年被看得心里发怂,缩缩脖子后往旁边挪点,结果段斯遥目光也跟着他挪动,他没忍住开口道:“你看……”
他话还没说完,上升电梯就停下来,同时发出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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