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名字怎就脱口而出,它仰起脸对着喵声,好像是在应着。
“真叫小伍儿?”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这公园不大,抬眼就望得到尽头。
个巴掌大小湖通着外面运河,几排绿绿葱葱小树林环绕在四周,间或摆放着些运动器材和几个小花坛,看起来也不像是常有人来。
小渣倒是副熟门熟路样子,蹦跶着就跑到湖边个花坛处,屁股坐下来,仰着脸对着太阳竟然就打起盹。
微风拂面,春光泛暖,四周绿叶葱葱又静谧安心,左右也无处可去,便也跟着它屁股坐在花坛边,看着粼粼湖波发呆。
“喵呜~”
还能去哪儿呢?低头看看自己,穿着个大T恤,套着条大裤衩,光着脚丫蹬着双拖鞋,浑身上下没有毛钱,跑出门时甚至连手机都没拿。这副样子就是去搬砖估计都得被人嫌弃。
早春天气穿成这样出来还是有些过分凉爽,身边擦肩而过行人都还穿着毛衫长裤,这身不免招人多看两眼。
撅起嘴,吹着不成调子口哨,掩饰着从里到外窘迫,假装自己就是个清晨出门遛狗二逼青年。
身后日头越挂越高,照得人后背有些发燥,可胸前这片又被凉风打得阵阵发寒,让人忍不住地直哆嗦。
这前后半阴不阳处境夹得连打几个喷嚏,面前狗甚至回头嫌弃地撇眼。
出门,口气跑出两条街,心底那股难受劲儿这才慢慢泛出来。
坏你规矩算不对,可又不是罪恶滔天把你家房子给炸,好好说话给你收拾干净还不行吗?
横竖都是个爹娘生,凭什骂杂种?凭什要叫滚?
在外人面前你尚且都能憋着,在这儿装把善解人意大哥就不行吗?还能累死你不成?
既然这不待见为什又要把接回来?
随着声猫叫,只觉得后腰被什毛茸茸东西拱得发痒,回头瞅,嚯!好家伙,这哪还算是猫啊,根本就是只球嘛!
这只球白底黑斑,胖已然看不出哪里是脖子哪里是腿,要不是还有根尾巴强撑着颜面,恐怕早该被纳入非正常物种。只见它挪动着小短腿绕着转两圈后,颇有些费劲地爬上膝盖。
毫不夸张地说,觉得它是滚上来。
它左脸上有大块黑斑,半圆形,盖住只眼睛。
看看,不禁叫道:“小伍儿?”
气得冲着它屁股就是脚。
这狗崽子打从出门就副悠闲自在样儿,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地晃悠着。
咱爷俩块儿闯祸,合着您倒是还挺不往心里去。
得,你遛吧,遛到哪儿算哪儿。以后就跟你混,反正咱俩都是杂种。
起初还以为它就是瞎溜达,谁知不会儿,它七拐八绕地将带进别墅区外个小公园里。
反正失忆,把丢在医院自生自灭不好吗?
总好过现在这样吧,你视眼中钉视你肉中刺。
趁人饿着肚子时候塞个果子过来,看着光鲜亮丽秀色可餐,咬口才发现又酸又涩,扔却好像还是不识好歹。
他妈。
真是又气闷又委屈,用力踢飞路边石子,抬起眼却发现前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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