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傻子讲道理也讲不通，不过既然说
他要啥就给啥，那就想办法糊弄过去吧。
仔细回忆
下那天在电视里看过眼
人，最终给林落堆出个雪人“哥哥”。
黑煤渣贴成头发
忍不住逗他：“快说啊，等会儿雪停，生日就过去，再想要可就没有啦！”
他看着，咬咬嘴唇憋半天才轻轻地说句：“哥哥……”
顿时就有点不痛快，因为林落说这个“哥哥”见过。
福利院里有台电视机，就摆在食堂里，吃饭时候偶尔会放个动画片或者综艺节目什
。
有天不知道是哪个小孩乱换台，电视里突然就蹦出来个弹钢琴。
他来到福利院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生日，而且这里大部分孩子好像也不知道生日是个啥。
不过小伍儿有生日，也有生日。凑巧是，俩生日还是同天。
于是到生日那天，买根奶油雪糕送给小伍儿，小伍儿去食堂偷几个鸡蛋送给。
林落直蹲在墙角眨巴着眼看着们边吃边互相说着生日快乐，似乎是好奇又有些羡慕。
看他可怜巴巴样子，就拍拍他肩，安慰他说，“小傻子，你要是能想起来自己生日，那天你要啥就送给你啥。”
“像不像？”
男孩摇摇头。
“那这样呢？像吗？”
他又摇摇头。
“他不就长这样吗？”耐着性子，指着面前糊成坨雪人跟他讲道理：“你看哈，个脑袋，个身子，两条胳膊。呐～再给你戳俩树杈子，腿儿也有！齐活儿！”
林落本来还蹲在墙角往嘴里扒饭，猛然间就站起来，饭盆都不要，下子冲到电视机前，哇哇哇地就开始哭起来，边哭还边喊着“哥哥”。
小伍儿以为他那时不时要抽下傻病又犯，走过去把他饭盆捡起来，又把将他拽起来，磕磕巴巴地教育道：“哥……哥……个屁！小小年纪……吹……吹牛逼！……还是……是你大爷呢！好……好好吃饭！”
林落被他拉到桌子边，拧着头还死死地盯着电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嘴里遍遍念叨着什“落落要哥哥……”。
听得心烦，走到电视机旁，撇眼里面人，直接把电视给关。屏幕暗下去那刻，听到个陌生名字——林染笙。
不知道林落嘴里喊这个“哥哥”是真还是假。可就算是真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不要他。
可到最后眼看着年就快过到头，他也没想起来。
那年下第场雪时候，把他拉到窗前，指着天上飘下来雪花跟他说：“林落，记住，以后这天就是你生日。”
林落很开心，他终于有生日。
问他：“说吧，你想要啥？”
他眨眨眼，没说话。
他立刻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样，撅着嘴很不满意地评价道：“不是哥哥！”
“嘿！那你自己玩吧！小爷还不伺候！”抬起屁股就要走人。
他把拽住衣服，拿手指着自己，瞪着说：“生日！”
“他妈。”也瞪着他，瞪会儿咬咬牙，又蹲回去，“行行行，你生日你最大，真是个活祖宗！”
但其实那天并不是林落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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