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上,盛绍昀几乎已经笃定是汤鹤故意不想见自己,现在得知真相后,有种劫后余生庆幸,至少这样,他还有补救机会。
“吃药吗?”盛绍昀没再继续摁着汤鹤,松开环抱着他手,然后扶着他回到床上,问他,“家里有药吗?要不要下楼去给你买点儿?”
“还没有……”汤鹤张张口,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他不欲让盛绍昀担心,又很快
“那、那个……”汤鹤光着脚站在原地,白皙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有些不安地揪弄着自己耳边头发,犹豫好久才开口,“你怎——唔!”
他话刚说到半,盛绍昀倏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他,把他揽入自己怀中。
两人还站在楼道里,汤鹤害怕有人过来,身体不自觉地有点儿僵硬,而下秒,盛绍昀沙哑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问他:“……为什上午没来上课?”
汤鹤张张口,刚要解释,又听盛绍昀声音嘶哑地问道:“……是因为吗?把你逼得太紧吗?”
两人离得太近,汤鹤能很明显听到盛绍昀喘息声,盛绍昀肌肉是紧绷着,像是蓄势待发狮子,随时都要失控。
好吵……
汤鹤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脑袋疼得要炸开。
“咚咚”敲门声不断地在耳边回响着,把他从浅浅睡眠中强行拽回来。
汤鹤太难受,脑袋顿顿发痛,四肢没有点力气,就连眼皮都烫到几乎抬不起来,他十分烦躁地用被子捂住脑袋,试图隔绝那“咚咚”噪音,然而却根本没用,那声音大有副他不管就要直响下去模样。
又在床上赖几分钟后,汤鹤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快步朝着走去门口走去。
“不是!没有!”汤鹤立刻摇头,他想要解释,却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生病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说出来难免有点儿像是借口。
还没等汤鹤想好措辞,另边盛绍昀却忽然意识到什,手背贴在汤鹤额头上,问他:“你是发烧吗?怎身上这烫?”
汤鹤稍稍松口气,顺着他话解释说:“昨晚冲凉水澡,可能有点儿冻到。”
“还以为……算,”盛绍昀深深地叹口气,原本紧绷着肌肉倒是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他眼睑吹下,轻轻地叹口气,说,“……不是因为昨天说得那些话就好。”
倒不是盛绍昀想让汤鹤生病,他当然希望汤鹤能健健康康,可汤鹤早上都没来学校,再联想到俩人昨晚那通电话,盛绍昀难免会胡思乱想。
谁这讨厌啊,非得挑他这难受时候来打扰他,汤鹤心想,最好是有什大事儿,不然他真忍不住要打人!
他脸恼怒地打开房门,刚要发火,又忽然愣住,破旧防盗门外,盛绍昀高挑身影就站在那里,与昏暗小楼道显得格格不入。
盛绍昀之前送过汤鹤回家,是以知道汤鹤家在哪里,但汤鹤从来没有想过,盛绍昀会来这里找他。
不,也或许他想过,但总归不是现在场景,至少……不该在他如此形象尽失情况下。
这会儿汤鹤刚刚睡醒,头发睡得乱七八糟,身上睡衣也皱巴巴,甚至连脸都没来得洗,整个人都是混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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