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鹤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不能就这自己乱阵脚。
忽然,汤鹤想到什,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他手指在通讯录里翻很久,最终找到个号码。
万那消息并不是汤温茂发来呢?汤鹤心底忽然闪过丝幻想,万这只是有人在恶作剧呢?
毕竟汤鹤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汤温茂出狱消息,而且汤鹤早就换手机号,按理说汤温茂不应该知道
又想起盛绍昀刚才说那句“下不为例”,汤鹤轻轻地叹口气,虽然盛绍昀说有什事儿要和他说,可是有关于汤温茂事情,汤鹤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从前盛绍昀问过与汤温茂有关事,那时候汤鹤老老实实地把之前发生事情都告诉他,汤鹤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他确实可以坦坦荡荡地讲述出之前事情,可直到今天汤鹤才知道,原来他从来没有释怀过。
看到汤温茂消息那刻,汤鹤只感觉阵天旋地转,仿佛下子被打入万丈深渊,又还在不断地下坠着。
那些曾经记忆再次翻涌而来,汤鹤忽然意识到,原来每个细节他都记得那清晰,他甚至记得汤温茂说话时表情。
在这刻,汤鹤对于汤温茂恨到达巅峰,他十分恶毒地想,为什汤温茂不能死在监狱里面,为什他还要出来祸害他人生?
下不为例,行吗?”
“行,只此次,下不为例。”盛绍昀咬着奶茶吸管,把汤鹤话重复遍,意有所指地笑下,显然说不只是自己喝奶茶这事儿。
汤鹤回眸瞥他眼,恰好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两秒,汤鹤倏然收回目光,很小声地说句:“……好。”
盛绍昀家离汤鹤家有段距离,俩人在路边儿站好久,盛绍昀奶茶都喝完,家里司机终于姗姗来迟。
汤鹤实在是不爱喝饮料,手里无糖绿茶还剩下大半杯,他站在路口,单手拿着塑料杯,另手与盛绍昀挥手告别。
为什,偏偏是这个时候?
明明,他和盛绍昀已经高中毕业,可以起去到新城市,开始新生活。
明明,盛弘业那边儿已经不太反对他和盛绍昀事情,他们新生活本该是平静而闲适。
背靠着破旧防盗门,汤鹤大口地呼吸着,却还是觉得缺氧,胸口闷闷地发痛,汤鹤伸手抓住自己心口处衣服,手指收紧,指节发白,几乎要把衣服扯破。
冷静,冷静。
晚上九点,老城区街道依然热闹,柏油路上车水马龙,黑色轿车很快汇入车流,消失在道路拐角处。汤鹤手里依旧拎着那杯绿茶,转过身,快步朝着家方向走去,走进破旧单元楼里。
站在家门口防盗门前,汤鹤并没有立刻开门,他先是深吸口气,仔仔细细地检查遍门锁,确认没有被破坏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地开门。
进家门后,汤鹤反手把房门锁上,背靠在房门上,深深、深深地舒口气。
刚才走在外面时候没有注意,汤鹤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背后衣服已经被汗浸湿,黑色短袖汗涔涔地,紧紧贴在他背上。
难怪盛绍昀会发现他不对劲儿,汤鹤有些懊恼,自己实在是不会撒谎,在盛绍昀面前,他就像是个没有秘密透明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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