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笑,真太伤心!
“钟”又说:“你不会……有什事情瞒着吧?”
轻飘飘话语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像块从天而降石头,把方颂愉砸进房间地板缝里。他不知道该惊叹于对方直觉如此灵敏,还是
“因为说,有趣是讲故事人。”“钟”说,“诚信和欺骗这种话题太老生常谈,而且应该也不是你讲故事目吧?”
不不,真是。方颂愉又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即便是诚信和欺骗这种老生常谈话题,也可以有不同解读角度。”方颂愉说,“比如,这个国王真是个心胸很宽广人,他竟然没有惩罚除种不出花小孩以外小孩。”
“为什要惩罚?”“钟”表示不理解,“并不是很值得惩罚事,再说,有时候欺骗也是为好意。”
并不是啊,开始就是为恶作剧和道德惩罚,是为同态复仇。这些都是积蓄已久恶意和并不磊落阴谋。如果世界真赏罚分明,判案时候分析因果,世界法官就能即刻拍板定案,证明他显然也是需要被惩罚那种人。
道该讲些什给你听……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钟”说,“大概小鱼给讲什都会让觉得有趣吧,有趣从来不是故事,是讲述人。”
这个理论方颂愉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反正给人种很熟悉感觉。
方颂愉恶狠狠地说:“不行,偏不顺你意,就讲个不有趣故事!”
那头“钟”轻笑出声,方颂愉无奈,不管对方嘲笑,继续讲下去:
“那……”方颂愉犹犹豫豫地问,“要是有人,不怀好意地欺骗你呢?”
对方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下这个问题,因为回答时间有点久。过很长段时间,他才说话:“如果是话……坦白说要看这个人是谁,欺骗内容是什,变量就是这两个标准,随着欺骗者在心里地位和欺骗内容而改变,这个人越重要,生气程度就越低,内容越不重要,生气程度也就越低。”
“好严谨,控制变量法。”方颂愉很想笑,但想到自己两者都不占,就笑不出来。
他既不是个很重要人,欺骗内容又很严重。
简直是条死胡同,而他不管不顾周围下棋老大爷呼号,也没听见买完菜回来大妈说前面不能走,骑着二八单杠就往里冲,冲完,头破血流,进退两难。
“从前有个没有继承人国王,他想在自己国家里找个小孩当自己继承人。于是他想出个办法,他弄很多花种,分给城里适龄小孩,并宣布谁种出花,谁就是国王继承人。”
“结果所有人都种出各式各样花,除个小孩,那个小孩很伤心,可是国王最后却对这个小孩说,你才是继承人,因为给大家是熟花种,是种不出花。”
“好。”方颂愉说,“讲完,请你对这个故事阐述五百字理解。”
“钟”配合地笑两声:“你真很不会讲故事,小鱼,下回记得把悬念留在最前面。”
“这是什破理解。”方颂愉不服,“以为你会说点什诚信啊欺骗啊那种常见理解,你怎点评起说书人,不行,这不合格,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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