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鼠目男人还在跟周楚然搭话,他说:“你怎不带个妞儿来?”
“你懂什?”周楚然勾勾嘴角,“你也是南辰人吧,那你知道他爸姓什吗?他爸姓方。”
方颂愉插嘴:“爸姓方怎,他把
果然,方颂愉试图拉开车门,却想起来之前听见落锁声。
他怀疑周楚然是故意。
方颂愉冷冷地看着周楚然:“你骗,放下车。”
周楚然吹个口哨,朝着方颂愉笑笑,但却并不明朗,反而显得恶意满满。
他说:“骗你又怎样,你不要忘,照片在手里。”
方颂愉撩把头发,发现不知道什时候周楚然把跑车顶拆,现在车是敞篷。风猎猎地吹过方颂愉头发,他才觉得自己头发是长点,想不好要剪还是继续留。
眼前景色又逐渐变成山峦连绵样子,青山苍翠,方颂愉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去路!”
怪不得主动跟他说话,敢情是在分散他注意力。
确实不是,周楚然理直气壮:“说好带你兜风,这是上山路。”
这条盘山公路常年是他们这群富二代飙车地方。方颂愉不知道周楚然开到哪里,只知道是沿着上山公路开会就停下,很快就有其他几辆改装车从公路侧驶出来,在他们身边并排停下。
大变也能理解。
理解到最后,他被他爸锁在家里饿三天,然后转学去南辰二中。
方颂愉问自己恨不恨周楚然呢?似乎又没有特别恨,但是讨厌、厌恶,还有看对方堕落而不自知痛心疾首,这些感情却特别浓重,浓重到盖过恨,变成抵触。
“行。”周楚然有点不耐烦,他看眼表,说,“上车吧,时间不早,该走。”
方颂愉以为周楚然有什急事,没说什,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听见周楚然把车门落锁声音,咔嗒。
“你!!”方颂愉拳头攥紧,忍着自己在车上跟周楚然打起来冲动,“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没资格跟谈条件。”周楚然伸手摸摸方颂愉因生气而涨红脸,他觉得方颂愉脸上红晕反而显得方颂愉更可爱,“小愉,听话点,乖点,不好吗?”
好个屁。
操你大爷。
方颂愉在心里骂无数句脏话。
个寸头鼠眼男搂着副驾驶上网红,车紧挨在他们旁边,调笑道:“周哥就开这个车?”
“临时有事。”周楚然说,“来不及换车,随便开开,把第也让给你们当当。”
寸头鼠眼男打量方颂愉好几眼,那种目光像是在审视件物品,把他没有被车身遮住部分从头发根到手臂打量个遍,方颂愉被这种给他明码标价目光看得非常不适,偏过头去,对周楚然说:“要下车。”
周楚然置若罔闻:“不许下去。”
他点也不担心方颂愉开车门就走,因为他把车门落锁。方颂愉说什都没用。
其实是很正常举动,但方颂愉风声鹤唳,总觉得事情没有那简单。
尤其是,周楚然还主动跟他搭话:“你怎没读辰大啊?”
方颂愉反将军:“你怎来桐城?”
“跳级。”周楚然理直气壮,“然后申国外学校,现在是gapyear。”
gapyear还玩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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