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很快答复他：“
这好像是钟斯衍第
次就这样挂断电话，方颂愉觉得钟斯衍好像生气
，又觉得他生气得很有道理。假如是他排除万难特地回去找钟斯衍过年，突然发现钟斯衍跑去别人家过年，大抵也会觉得非常生气。
尽管两个人在此之前并没有交涉过这个问题，钟斯衍可能是想给他个惊喜，所以对之避而不谈，从而导致二人很没有默契地各坐各
班机，就这样错过。
好吧，那还是希望钟斯衍在桐城自己过得愉快。方颂愉不无幸灾乐祸地想。
但没想到，钟斯衍竟然真在大年三十上午开着车来南辰。
南辰距离桐城七百多公里，方颂愉推测下，钟斯衍几乎是不眠不休，才能做到大年三十上午开车开到蒋依云家楼下。
方颂愉接通，小小声地问句：“喂？”
“你在哪里？”钟斯衍说，“
回桐城。”
很难说钟斯衍语气里到底是失落还是愤怒，反正方颂愉体感钟斯衍并不开心，甚至有些小情绪，他问：“你祖父身体好些吗？”
“好很多。”钟斯衍回答，“所以想陪你过年，你在哪儿？”
方颂愉有隐隐约约猜到这个答案，甚至有期待过这个答案，但当钟斯衍说出口时候，他又觉得有些微妙尴尬，好像他背叛钟斯衍。
接到个电话，是钟斯衍打来。
他接通，那头问道：“你在哪里？”
———
钟斯衍大年二十九下午落地桐城时候，桐城天气正好，也算得上艳阳高照，他在想方颂愉在家里干什
，有出去玩吗，还是在睡觉。
他这两天因为忙碌，没有看方颂愉监控，处理完家里那边事，才急匆匆地赶过来。钟斯衍想陪方颂愉过年，他不想让方颂愉个人孤单单地留在桐城，就眼看着爷爷身体康复，不需要他作陪，找空子忙着飞回来。
所以钟斯衍给他打电话时候，他几乎是不敢相信，拉开窗帘，发现钟斯衍真站在蒋依云家楼下时候，方颂愉才意识到，钟斯衍昨天说不是玩笑话。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软性逼迫方颂愉和他回桐城。
方颂愉顿时骑虎难下。
方面他答应蒋依云在蒋家过年，时间没有好借口就这样离开，另方面钟斯衍就在蒋依云家楼下等着，这耗着也不是办法。
他给钟斯衍发消息说：“你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毕竟他现在在蒋依云家过年。
“回南辰。”方颂愉老实作答，只是语气有些弱，“蒋依云邀请去她家过年，想着你在自己家，就……答应。”
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方颂愉给自己加油打气，却听见钟斯衍说：“好，明天开车去接你。定位发。”
“不必吧。”方颂愉说，“就……”
钟斯衍挂断电话。
钟斯衍想遵守他和方颂愉约定。
坐在返程出租车上，钟斯衍才想起来要点开那个app，结果发现方颂愉房间里空无人。
方颂愉人呢？
开始钟斯衍还没想到方颂愉是带着行李箱离开桐城，等他回家敲半天门都无人回应之后，钟斯衍才开始细细研究监控，发现方颂愉房间里少很多东西，与此同时放在墙角行李箱也不见。
钟斯衍欢喜落空，开始给方颂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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