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方颂愉说,“但没想好。”
钟斯衍突然就有点恶趣味,他想看方颂愉穿婚纱。头发有点长度之后再别白纱才会好看吧?
“那……”钟斯衍抬头,看向方颂愉,“等你头发长,们出国结婚好不好?”
他不能出国,也无法跟上国内大学进度,估计要办年休学,休学也好,他想带着方颂愉去环游世界。
除这些朴素愿望以外,他那些病态偏执和欲望,好像都因为差点到来死亡,减轻许多。
他在休息室接完电话,走回钟斯衍病房。今天夕阳很好看,打在玻璃窗子上,投射到地面,是道斑驳光柱,以前化学课本里学过,这叫丁达尔效应。
钟斯衍坐在病床上,微笑地看他。
方颂愉也朝钟斯衍笑笑,伸手把窗户打开,于是光柱顷刻之间消失。微凉风吹进来,令人舒爽。
他倚着窗子逆光靠在墙上,对钟斯衍说:“这两天睡觉还会觉得痛吗?”
钟斯衍愣,方颂愉又说:“你睡觉时候会皱眉,还会小小声嗯嗯啊啊,应该挺痛吧。”
从钟斯衍醒来到钟斯衍慢慢能坐起来这将近个月时间里,钟斯衍父母都没有出现过,偶尔方颂愉会看到钟斯衍父母给钟斯衍打视频电话,但他都回避掉,所以没有见过真人。来这个病房最勤是他,其次才是钟斯诺。
钟斯诺是自己工作狂,二是不愿意打扰小情侣甜甜蜜蜜,所以很少出现在病房。
很快赵希灵也知道钟斯衍出车祸这件事,还得知自己儿子最后为爱放弃事业,给方颂愉打电话时候,长长地叹口气,但也没说什重话。
“过几天来南辰给你转让股份。”赵希灵说,“然后你保护好自己财产吧,想要出去玩也行想要直不工作也行,干什都行,给你钱是为保障你生活,反正你也不听说话,唉……”
方颂愉吐槽:“股份当然不会给别人,你把当什?还是把钟斯衍当成凤凰男吃绝户?”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第次听见方颂愉主动说出想
“是有点痛。”钟斯衍索性不再隐瞒,“最近好很多,再过个月应该能下地走动吧。”
方颂愉侧过头去看楼下花园,那是片专门为复健人群设计花园,观赏性和功能兼备。钟斯衍看着方颂愉侧脸,不知不觉间浮现个念头:
他好像头发变长。
方颂愉头发直是不长不短,他第次见方颂愉时候,方颂愉头发就只能扎起个小啾啾,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能扎起小撮。
“你要留长头发吗?”钟斯衍问。
赵希灵笑笑不说话,过会儿才说:“要是有什问题就赶快跑,跟说也行,你爸不靠谱,也不怎靠谱,不过关键时候帮个忙还是没问题。你爸要是在南辰为难你,你就找……”
听上去很像嫁女儿样,方颂愉又想笑又心酸,想半天,只憋出干巴巴句:“知道……妈你新男朋友怎样?”
赵希灵哼声:“你管?”
说完就把电话挂,压根不给自己儿子窥探新男朋友机会。
还好不算太伤感,也没有太难堪,赵希灵本质上还是替他着想更多,没有像方世军那样刀切,不过这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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