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哭,和丧门星样,哭得可烦人!”
“就只是哭?”
时间过去两天,他还要再等等。
“那还有啥?不过给他喝过水。没问题!”
严维从门口往里看,扔给他把枪,让他滚。
陆雪羽从惊惧剧痛中醒来,还是在那辆车上。这次,他被人拿枪抵着头按在座椅之间,两手反绑,眼前蒙着条黑布,脑袋后面肿好大个包。不知道车开多久,也不知道开到哪里。只感觉那冰冷枪坨子抵着他脑袋,两边各个魁梧大汉辖制着他,头都要掼到车底去。他哪见过这阵仗,顿时三魂吓掉两魂半,两股战战地哭起来。
车路走,他路哭,哭着喊爸爸,被那帮人又枪托直接砸晕过去。
再次醒来,他被关在间黑屋子里,五花大绑,嘴被胶带封住扔在地上。什都看不见,没有光,没有窗户,只有漫无边界黑。他这次不敢大哭,但仍旧呜呜咽咽地哽咽。而且有越哭越凶架势。因为黑,因为恐惧和毫无边际害怕。恐慌坠着他不停地往下掉,越往下掉越没底,除恐慌还是恐慌。他脑子什都没有,直接又哭起来。
四面都是墙壁,只有间黑屋子,他在里面哭。
哭得几次昏厥过去,又醒来,醒来还是哭。这黑暗仿佛没有尽头,没有太阳,没有时间。失去坐标,切颠倒错乱,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片混沌黑。他不知道什时辰,不知道是在噩梦还是现实,惊惧忧患中几次哭晕过去,仿佛是要死。
这个世界这坏!
而爸爸竟然还要关他?他还打他!
他最爱爸爸,为什也对他这狠?
他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恨别人,也恨自己。
傍晚时分,他忽然打开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不是所有人都不要他,那他也不要所有人!
武安活宝似抱着那把枪,稀罕得什似,
空气里弥漫着股恶臭发霉味道,四处都是些死物垃圾。他逐渐感觉呼吸困难,半梦半昏之间,似乎有幽幽铁门声响起,他以为那群人走又回来,他们要开枪打死他,或者进来揍他!听着那越来越近脚步声,他心胆俱裂,吓得呼吸都停止!
这样不知道哭多久,哭多少个时辰。严维来到仓库门前,问守门人:“怎只有你个人?”
守门武安刚还在磕瓜子,立马滚起来见老大:“老大,他们都跑,就只剩下个。”
他咧着嘴,还挺委屈模样。
“里面怎样?”
他临走收拾个小包,给爸爸留封书。
离家出走,才开始他还很有勇气,个人挎着包走很远。他脑子里在闹地震,悲愤交加,痛苦万分,根本就呆不住,只能用走来抒发自己情绪。
他边伤心边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渐渐,两旁山壁高耸,树木影影绰绰,他终于觉出害怕。在他即将要后悔,想结束这恐怖独行时候。
只手臂忽然从后面勒过来,堵住他嘴,便将他拖进辆黑车里。
陆雪羽还没叫,便被人从后面枪托砸晕拖进黑车里,周围绑匪端着AK47自动步枪和手枪,乌泱泱地同钻进车里飞驰而去。这片别墅区只有山壁上开花和路灯,罕少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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