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羽和陆卓英之间也再没有说过句话,像是完全陌生两个人。三人在T国下船,严维在这边既有生意也有人,兜兜转转,他们竟然又回到这个炎热又浪漫国度。
发都仿佛浸透那阴暗房间里气息。严维闻到股烟味,淡淡,从陆雪羽身上绵绵不断地散发出来。他眼睛骤然赤红充血,力气变得很大,仿佛要勒死他。他夺走着他呼吸,蹂躏着他嘴唇,将他抱起来死死地困住。陆雪羽仰着脖颈,与他凶猛地急迫地吻着。他像渴死条鱼,急需要严维,不要他,他就会死。噬血吻在两人之间爆开,从脸颊到脖颈清洗着每寸肌肤,急不可耐地纠缠着。胸腔又紧又痛,有那刻,他什都不知道。什天地人伦、什血海深仇,他们全忘!只剩下唇间彼此血味道,抵死地缠绵。
绝望拉着他们往下坠,掉进无底深渊里。他背叛爸爸、背叛自己,顶着莫大罪恶和这个人在起。他会被天打雷劈!
这里什都没有,囫囵吞枣地,他们拥抱在起。海水漂泊荡漾,泛起点浪花,满屋子芳香。陆雪羽浑身痛得要裂开,滴眼泪滑落脸颊。可就是这样痛才好,再多痛些才好!
他根本就是不清醒,精神和身体严重割裂,承受着无法想象痛苦。这些日子,爸爸无数次造访他梦境,无数次他奔向那个公司大楼底下,拼命想要挽救他,却只等到爸爸对他说“走”。陆雪羽痛得想,不如就在这刻死罢。他杀他,再杀自己!
严维爱怜地亲吻着他发丝,轻轻地触碰他嘴唇:“阿雪,对不起,太急……”
陆雪羽望着他,冷淡地歪在他肩颈边。
之后日子,变得愈发平淡又忙碌。他们颠沛流离,不是在海上飘,就是急匆匆补充物资赶往下站。三人都很缄默。严维是本来就不是多话人,加上终于和阿雪和好,他心满意足,正是最幸福时候!陆雪羽和陆卓英反而沉默异常。
在逃亡中,严维还有闲心兴冲冲地从海里钓上来条金枪鱼,通体金碧辉煌颜色,三个人都抬不起来。严维回头笑着叫阿雪来看,陆雪羽裹着毯子迎风站着,海风吹拂着他衣衫。他冷冰冰地望着船上赤身男人,有些费解又冷漠地审视着他。
没会,严维上来,赤身将他搂在怀里,亲吻他眼睛。
白天,他们流浪在海上。晚上他们则睡在张床上。陆雪羽每天和严维黏在起,有几天晚上他们做得很凶,像要吃对方。事毕,陆雪羽反而清醒得不像样子,扭头观察着这个和自己发生肌肤相亲男人,自己枕畔男人。他有时候会想起红园那张铁艺床,红棕色窗帘,血般窗帘,像是上辈子发生过事。他在黑暗中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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