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太轻柔,小狗伸爪子似,傅南岸喉结微动,把到嘴边拒绝又咽回去,说:“还好。”
池照动作更慢,双手捧着生怕他化似:“轻点,您别担心。”
傅南岸温和笑:“嗯,辛苦你。”
“可能稍微有点疼,您忍下。”
……
青青紫紫淤青蔓延在鬓边侧,有些地方还破皮。
池照惊:“傅教授您这是怎?脑袋上怎突然青这大块?”
“青吗?”傅南岸微微拧眉,手指在额侧轻轻按压,轻轻嘶声,“怪不得这疼。”
池照有些着急:“您这是磕到哪儿吗?”
“嗯,撞到门,”傅南岸点头,不甚介意道,“经常事,过两天就好。”
“好好,马上就好。”
……
墙之隔门外,正欲推门邹安和脸奇怪表情,放在门把手上手指蜷又蜷。
有点疼,轻点,忍忍……谁能告诉他,这里面是在干什?!
自打眼盲之后,磕磕碰碰对于傅南岸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毕竟不是健全人,就算是有盲杖帮助也不可能完全和正常人样反应灵敏。
傅南岸早习惯,温和地笑笑说没事,转身进到自己办公室,池照却见不得,火急火燎地从旁边护士站借来碘伏和棉签,着急道:“帮您擦擦吧,都破皮。”
“不——”
傅南岸下意识地拒绝,但池照已然凑过来,少年人独有干净气息涌入鼻息,手腕上动作又是那小心翼翼。
“马上就好,”池照很紧张,手小心翼翼地生怕擦疼傅南岸,嗓音里带着点颤,“这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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