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专门住人
陈开济沉默好会儿,说:“……对不起。”
池照还有点没明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开济继续说道:“抱歉之前那说你。”
这事儿提起来确实挺尴尬,两人矛盾闹好几个星期,池照确实是已经想开,知道自己不需要和心理专业实习生比,但要说完全不介意陈开济说那些话那也是不可能事,被人看底、被嘲讽没能力没人会喜欢,人之常情。
陈开济自然知道这些,又继续解释:“之前是真不理解为什你们临床学生要来心理科实习,后来傅教授让和你道歉,还觉得有点委屈,觉得是他在偏袒你。”
他也是第次说这种话,说得坑坑巴巴,语气有点不好意思:“直到刚才才意识到,确实是术业有专攻吧,虽然们也有那些临床技能实验课,但感觉还是不样,真让上手时候还是会慌。”
老大夫叫来儿子骑三轮摩托车送他们,晚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四人很快就到大湾村卫生站。
来之前傅南岸已经和卫生站医生们打过电话,很快就有个约莫四十多岁婶婶过来,把他们接入卫生站里。
“叫赵婶儿就行,”赵婶低头查看着陈开济脚上伤口,笑得还算和蔼,“这是怎受伤?”
“没注意被路上铁钉扎到,”陈开济低着头说,“谢谢您。”
“下次小心点,咱们农村地上就是有这些小东西,”赵婶用碘伏在陈开济伤口上又擦圈,然后帮他打上破伤风针,“行,你这个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没什大事儿。”
话说再多都不如亲身体验遍,场不大不小意外过后,陈开济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有时候会有点傲气却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人,主动低头向池照示好:“们以后肯定还会遇到各种意外,就,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你多担待点,成不?”
这话说挺真诚,池照点点头,说:“可以。”
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人,其实没那多心眼,说开,道歉,池照很快原谅他,实习生去不同科室轮转目其实就是这样,互相学习,取长补短,两人有搭没搭地聊半宿,原本那点恩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早上起床,陈开济直接和池照称兄道弟起来:“池哥!起床!”
池照大他半岁,这声哥确实叫当之无愧,两人叠好被子走出房间,正碰上刚巧碰上傅南岸出来。
伤口处理得及时其实是池照功劳,陈开济偏头看他眼,欲言又止。
反正第二天整个队人都要过来,打完破伤风之后三人没再回去,直接在大湾村卫生站留宿晚。时间晚,卫生站里房间有限,只腾出来两间可以睡,傅南岸作为教授独住间,于是池照被迫和陈开济住在间。
池照还是不太擅长和陈开济单独相处,把自己被子叠好钻进去,想半晌有点别扭地说句:“好好休息”,陈开济嗯声,亦默默钻入自己被子。
房间里灯关,点光亮都没有,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折腾晚上池照也累,躺在被子里快睡着,又听到陈开济低低地喊声:“池照?”
池照被这声惊醒:“嗯?你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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