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微微怔:“赵婶您怎来?您上午不是已经回去吗?”
“没,们还在这里,”赵婶身上已经被与浇透,头发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仰头看着池照笑道,“寻思着好不容易带元良来趟,不甘心就这回去。”
池照连忙把伞举到她头顶,她小心翼翼地问池照:“有没有别办法给元良治病啊?”
更多办法池照也不知道,政策上东西不是个实习生可以解,池照其实能理解赵婶心情,看她那眼巴巴表情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他犹豫着想要说点安慰话,赵婶踉跄着向后退两步,呢喃道:“这孩子之前不是这样……”
或许是被那治疗费用吓到,也或许是这些事憋在心里太久,赵婶抓住池照手臂股脑倾诉起来:“这孩子小时候特别乖,很小就会给他爹做饭洗衣服,在学校学习也特别好,们都说他肯定会有出息,他是后来才变成这样。”
个数字,赵婶吓得脸都白:“们这辈子也挣不这多钱啊!”
钱教授摇摇头,也只能说句:“抱歉。”
之后钱教授又尝试和元良进行沟通,但依旧毫无进展,时间晃来到中午,吃饭时候傅南岸终于从人群中脱身,他还惦记着元良事:“赵婶带那个孩子来过吗?”
“来过,”池照在旁边应声,又有些沮丧道,“已经走。”
没办法事情太多,确实是条件不允许,钱教授复述遍上午发生事,傅南岸也轻叹口气,说:“可惜。”
“之前他爹喝酒没钱,就动他主意,他爹骗他说是去外面读书,结果找个人家想把他卖过去,买他人也不是个好东西,每天把他拴着让他干活,还拿鞭子抽他,们几个亲戚知道后就赶紧去救他,但从那之后这小孩儿就彻底变,句话都不和们说。”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堕落,元良也曾有过奋力挣扎,他努力读书努力上学想要靠知识改变命运,满怀着憧憬时以为逃出来时却又踏入另个地狱,那些鞭子抽在他身上更抽在他心里,他梦碎。
赵婶讲着讲着自己哭起来,池照心底更是堵得慌,他同样被父母虐待和毒打过,他太能理解这其中苦楚
“是有点可惜,”钱教授跟着感叹几句,又想起来件重要事,“对,差点忘,那小子还把咱们车胎扎坏,还得找个地儿补胎去!”
元良把他们车胎扎,大家嘴上没提,到底都怕惹上麻烦回来,村里面条件简陋,想找个补胎地方都不容易,几个实习生打听好几处地方才找到修车师傅,等把两个胎补好时候天都要黑。
簌簌北风刮着,天义诊终于结束,第二天还有新行程。晚饭还算丰盛,是村长张罗准备,池照没什胃口,提前收拾东西回住处休息。
来之前天气预报说这周有雨却直没下,走在回去路上,姗姗来迟,bao雨终于肆虐着咆哮而下,池照撑着伞,伞面几乎要被狂风刮起,走在泥泞田间小路上,个熟悉身影突然来到他身边。
“小池大夫!您等下!”赵婶不知道从什地方钻出来,小跑着来到池照面前,抓住他手又叫声,“小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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