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岸顿秒,才道:“进来。”
“您等很久吗?”池照探个头进来,不好意思地挠下头发,而后熟练地去找放在旁边毛巾和脸盆,“刚有个患者突然叫,就比平时晚到会儿。”
傅南岸没说什,池照自觉地端着盆去旁边开水房接半盆开水,兑好凉水之后把他毛巾浸泡其中,把冒着热气毛巾拧干,语气十分自然:“教授您坐旁边椅子上吧,来帮您热敷眼睛。”
切似乎与往常样,池照来帮傅南岸敷眼睛已经成为两人默契小习惯,但这样事发生在今天又不太寻常,傅南岸闭上眼睛,沉吟会儿才道:“不是要去联谊会吗,怎过来?”
池照手抖下,是真不好意思:“怎您也知道这事儿啊,不会赵婶儿也和您说让您帮找对象吧?”
“就是刚觉得你表情有点奇怪,”钱教授又仔细地看傅南岸几眼,摇摇头说,“应该是错觉吧,现在就觉得没什。”
“没什,”傅南岸把他送到诊室门口,拍拍他肩膀,“刚刚麻烦你。”
今天是傅南岸坐诊,来挂号病人很多,很多患者就是冲着傅教授过来,还用从外地跑过来,不让他们看心里也过意不去,医生嘛,本来就是治病救人活。
傅南岸在门诊坐天,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天黑透这天活儿才算结束,收拾东西回到自己办公室喝口茶水。
手机准点报个时,晚上七点整,机械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听到手机说七点时候,傅南岸手却顿下。
道怎解释,那护士又马上邀请他说,“刚好下午咱们几个科室有个联谊会,起来参加呗?”
“——”
“那就这说定,晚上七点咱们起出发,有好多漂亮小姐姐要去呢!”
他什时候说要去?池照都蒙,赶忙想要解释,也就根本没有发现身旁有个身影闪而过。
傅南岸从他身后走过,脚步沉稳,背影挺拔-
傅南岸不置可否,只是问他:“怎没去?”
“就……不想去呗,”池照答得含糊,扶着傅南岸脑袋让他微微向后仰,湿热毛巾贴在眼睛周围皮肤上,池照笑下,说:“好,您先别动,会儿就好。”
七点,大好时间,适合年轻人。
傅南岸放下水杯,从旁边书架上抽出本书仔细地用手指读着,墙上时钟圈圈走着,手指却没有滑动几行。
“滴滴滴——语音助手为您报时,现在北京时间二十点整。”
熟悉机械声再次响起,傅南岸放下手中书。他缓缓地换好衣服握住盲杖,阵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来。
“傅教授,您在吗?”是池照声音。
从病房区出来之后傅南岸再次回到门诊楼,个住院患者突发紧急情况叫他过去看眼,再回来时候诊室这边已经等挺多人。
钱教授过来帮他看会儿场子:“那边情况怎样?”
“没什问题,”傅南岸笑笑,解释道,“就是家属太紧张,不信任护士和实习生,又专门把叫过去趟。”
“那就行,”钱教授点头,临走时候又多看傅南岸眼,犹豫着问,“真没事儿吗?”
傅南岸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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