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是个大平台,偶尔学生们会上来晾衣服,但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周围很安静,晚风吹在脸上有些刮脸,晾在顶层床单衣服被风吹得鼓动着,陈开济展开双臂感受迎面吹来风:“这上面风景还挺好。”
池照点头,以往不常来这种地方,来也是匆忙晾个衣服就走,这会儿月明星稀,快要离别,在这里说话谈心倒也应景
池照偏头看着傅南岸侧脸,心里悄悄打着鼓。
昏黄灯光下,傅南岸眼眸微垂,唇角笑意温和而淡然,他正在和身边学生说笑,单手拄着盲杖步步走得很稳,他太淡定,仿佛刚才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那转瞬即逝轻吻只是池照错觉。
唇瓣上触感依旧清晰,池照用手背擦下嘴唇,他手背皮肤有些粗糙,也算是医生职业病,到医院后每天都要洗手刷手好几十次,抹再多护手霜都没用。
不样,触感是不样,池照万分肯定,他碰触到确实是傅南岸嘴唇。
院门口到寝室楼距离不长,眨眼就到头,几个实习生与教授们道别上楼,池照也跟着他们起。
柔软触感稍纵即逝,酥麻过电感却长久停留在唇瓣上,池照心跳很快。
“还好吗?”傅南岸摁着他肩膀把他扶起,又很快松开只手,他们离得依旧很近,近到池照几乎能感觉到耳朵边吹来热气,他如触电般跳出傅南岸怀抱,赶忙道:“没、没事!”
切发生太快,不过三五秒钟时间,直到池照跳出傅南岸怀抱这刻周围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情急之下傅南岸把盲杖扔在地上,陈开济弯下腰,帮傅南岸帮盲杖捡回来:“傅教授您东西。”
“谢谢。”傅南岸接过他递来盲杖重新握在手里,再次偏头看向池照,“没摔到吧?”
嘴唇上触感依旧那清晰,池照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蹦出来,跟小兔子似,但傅南岸表情很淡定,像是什都没发生过样,池照清下嗓子,努力把情绪压下去:“没有没有,刚才突然绊下,多亏傅教授您。”
“上去吧。”傅南岸温和地嘱咐他们,“早点休息。”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寝室楼门口不时有学生进出,人影匆匆之中池照看到傅南岸转身,走得似是没有丝毫留恋,池照嘴唇张又闭,身边陈开济撞下他肩膀。
“怎池哥,”陈开济笑着问他,“不开心啊?”
池照摇头刚想说没有,陈开济又热情地拦上他肩头:“你明天就要走,咱再说会儿话呗。”
陈开济再三邀请,池照便也恭敬不如从命,他自己其实也挺不舍得,从旧地方到新地方总是这样,两人去门口小卖部买几听啤酒,拎着酒上寝室楼顶层。
“没什。”傅南岸微微笑下。
“傅教授反应速度也太快,”陈开济在旁边感叹句,“直接把池哥给揽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呢。”
傅南岸温和地笑下,说:“本能反应,也没想到能刚好拉住他。”
小小插曲晃而过,众人继续往前走着,大家还在啧啧赞叹着傅南岸反应速度,傅南岸笑着说:“上学那会儿练过段拳击,感兴趣话以后教教你们。”
太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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