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就喝完
，陈开济又开
罐，空罐子捏扁扔在塑料袋里发出窸窣
声响，他问池照：“那你以后想怎
办？”
“能怎办？”池照脸颊迎着晚风，灯光之下眼睛里仍然有光，“顺其自然吧。”
少年时代爱恋就是这样，并不奢求定要有什结果，那种朦朦胧胧情感就直扎根在心底，酸甜交织，苦乐自知。不管结果怎样，这段经历日后回忆起来都会是鲜活而生动段，池照从来没后悔过喜欢傅南岸。
又过两周天气转暖，敞开心扉聊过之后池照和傅南岸之间反倒没有别扭与不痛快。傅南岸在实习生大群里发条消息，问有没有学生愿意跟他起做个项目，池照眨眨眼睛，给傅南岸发条消息过去-
[傅教授，你看
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陈开济摇摇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以为你俩能成。”
池照没听明白：“什意思？”
“之前不是老调侃你俩嘛，”陈开济握着个空啤酒罐在手里把玩，语气有些为难，“不知道现在说这话合不合适……其实直觉得傅教授对你感觉是不样。”
池照笑，随口问句：“哪里不样？”
“反正就是不样，和你说话语气不样，对你态度也和别人不样——你不是总去他办公室吗，平时他很反感们去他办公室，有什话都是在大办公室交代。”
池照无奈摇头，心道那主要是缠他缠得比较紧，他问陈开济有什具体事件吗，陈开济说：“当然有！”
陈开济原本以为池照都知道，根本没想着说，这会儿看他失落表情才知道他原来什都不知道：“比如咱们去下乡时候，傅教授就只让你进他房间，那时候元良他爹不是打你嘛，他私底下还问过好几次你情况，哦对还有，出科评语你看到过吗？那天去整材料时候看到，傅教授说你是他带过最喜欢学生，就在评语里他就是这写！”
陈开济口气说好几件事儿，池照表情变又变，之前他确实没注意过这些。
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池照想起傅南岸递给他棉花糖，想起告诉他他已经长大时那双温和而有力手，想起他曾因为自己哀求而帮助元良……也想起，他们曾促膝长谈整晚。
所以说喜欢这种事确实是酸甜交织，哪怕是被傅南岸拒绝，再想到这些时候池照心底还是免不泛起丝丝缕缕涟漪，原本傅南岸说对他动过心时候池照只是当场面话听，这会儿听陈开济话，他又觉得或许自己并非腔热情扑空，傅南岸确实对他有过心意，这样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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