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院时候大家都知道傅南岸情况,从来不会这议论,而这里人多嘴杂,总免不有人好奇。好几个人从他们进门开始眼神就直往傅南岸这边瞟,更有甚至还假装不经意般伸手在傅南岸眼前晃,是好奇也是窥探,池照太解这种目光,他在福利院时候就常被人这看着,他们是把他当做异类。
那些人议论着质疑着,池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心里却忽然紧张起来。
不似之前池照自己参加比赛那种紧张,这是种无形压力,因为你是残疾人,所以别人对你有种天然另眼。或是歧视,或者自以为是同情,这是种很难避免情绪,你必须更努力,比别人更优秀,优秀得多,才能抵消或者部分抵消这种来自健全人天然优越感。
眼睛还和别器官不样,腿可以装假肢,眼睛换上义眼也样看不见,眼睛太重要,也就显得证明自己过程格外困难。
候场时间里池照忍不住遍遍翻看着准备好资料,等着会儿帮傅南岸放演示文档。明明先前演练过无数次,池照这会儿却依然紧张。
出现在他面前,有时是说来送东西,有时是说来问问题,各种稀奇古怪理由都有,其实就是找个借口见面而已,两人都懂都明白,就隔着这层窗户纸暧昧着,直接挑破好像还差那点意思,却又每天都比之前更多分亲近与信任。
又半月过去,池照邮件发出去,学校定下来,傅南岸这边项目也有新进展,项目资金申请需要答辩,傅教授眼睛看不见,还需要个格外人帮忙放演示文档,于是池照便陪着他起去,是放文档,二也是陪着傅教授。
毕竟眼睛看不见,傅南岸每到个不熟悉地方时池照都有些担心,之前下乡时候傅南岸崴到好几次,但当时傅教授冷情,不愿意别人近他身,于是池照也只能担心着,揪心着。
现在可不样,每次走路时候池照都会自觉走到他身边,并不搀扶,但就这并肩走着时候总能让人安心。
傅南岸走路速度不快,盲杖点地时发出“啪嗒”“啪嗒”声响,等候室里人很多,许多业内大佬都带着学生起过来,乌央乌央人群之中,拄着盲杖缓缓前行,身边还形影不离地跟着个人傅南岸自然成为焦点。
太紧张,紧张时候时间是过飞快,傅南岸抽签顺序不算靠前,但池照还是觉得眨眼就到他们。
“傅南岸教授在吗?”
很快有工作人员来喊傅南岸,傅南岸举手示意后站起来,池照便跟在他身后,路过其他人时池照又听到那些议论纷纷声音,他们终于走到会议室。
会议室门开,眼前
“哇,你看那个,那个教授好像是盲人吧,怎还拿着个盲杖?”
“真吗?他眼睛看不见?看着不像啊?”
“好像是听说今天来有个盲人教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位。”
窃窃私语声音落在耳边,傅南岸显然是习惯,他很自然地让池照去看他们位置在哪里,然后对号入座。
傅南岸能习惯池照却不习惯。等候室桌子上放名牌,池照带着傅南岸在位置上坐下,周围声音依旧不绝于耳,池照浑身哪哪儿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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