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别碰!”柳峰岳迅速把自己手抽出来,拖着自己枕头与陈衷分开。
他拿支记号笔,横在两人枕头中间。
“警告你陈衷,不许过界。不然这只笔里全部墨水都将会用在你身上。”
“哥,”陈衷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
柳峰岳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好在柳峰岳凌晨点不到就回来,没有给陈衷浪费公共资源机会。
卧室门打开瞬间,陈衷被吓跳。
他慌张地把柳峰岳被子放回原位,拍平,然后迅速躺好。随着柳峰岳靠近,他心怦怦直跳,生怕柳峰岳看到自己在被窝里转身就走,也怕他扑上来把自己,bao揍顿。
陈衷不怕柳峰岳打他,他只是担心柳峰岳伤还没好全,在殴打自己过程中伤势也会加重。
不过以上情况均没有出现。
饼不好消化,而且,很容易腻,不如今晚来做饭吧。”
陈衷做饭经验虽然少,但胜在学习能力强。
他把冰箱里能找到食材全用上,费尽心思现学现卖做出五菜汤。云响吃赞不绝口,而柳峰岳虽然还是坐在他身边,却是全程和他零互动,还不愿吃口他做菜。
陈衷看他直在干巴巴地啃馅饼,有点想给他舀点鱼汤喝,却又怕因此触碰到他逆鳞。
在餐桌上,陈衷纠结好半天,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来,主动向柳峰岳搭话。
陈衷觉得,虽然柳峰岳脑回路有点清奇,心也有点大,但是他不傻。陈契虽然没有明说,柳峰岳也肯定已经通过他们对话猜到真相。
这种时候,已经没必要再找借口圆谎,只有坦白,才最有可能获得对方原谅。
“开始骗你是错,虽然也有自己苦衷,但为利用你而骗你,从头到尾,都对不起你,”陈衷又朝柳峰岳靠近点点,但他始终不敢过界,“可是哥,喜欢你也是真心,天地可鉴。”
柳峰岳冷哼声。
陈衷心里没底,声音越说越小:“真,你不要不信。不确定是从什时候开始
柳峰岳没开灯,屋里很暗,直到他走到床边,柳峰岳才看到陈衷也在。他在床边迟疑半晌,终还是十分平静地掀开被窝,钻进来。
他钻进被窝同时,也把股寒气带进被窝。
看样子他在外面呆很久,人都已经冻得透透。
陈衷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靠近柳峰岳,然后把抱住,把他冰凉手也包起来。
柳峰岳没想到他还醒着,差点大叫出声。
饭后,柳峰岳没有留给陈衷和自己独处机会,直接出门。
陈衷很担心他,想打电话或发消息给他,却又怕他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摆明不想搭理他,也怕他接或者回,自己不知道该怎把话题继续下去,陈衷觉得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才行,不然显得他太过随意。
可是他不联系柳峰岳,又怕他太过生气所以决定离家出走,或者伤心过度自寻短见。
陈衷不敢出门,甚至不敢去其他房间。他直窝在被窝里,抱着柳峰岳枕头闻着他留下来气味等待着柳峰岳回家。
他甚至把报警电话都录入电话本,心想着如果明天早上六点都等不到柳峰岳回来,他就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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