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江拿起相框,笑问:“很不像,对吗?”
“……嗯。”实话实说,少年时期陆寒江确实和现在很不样,单看照片也能感受到他骨子里叛逆。
“别看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上高中时候,逃课打架抽烟喝酒样样都沾。”陆寒江坐在床边,把相框摆回床头柜,忍俊不禁道,“那时候爸妈很头疼,连奶奶都想着拿爷爷留下拐杖揍顿,不过揍之
荒诞猜想让管亭呼吸滞,管亭偷偷瞄眼陆寒江。
大早,又是在家里,陆寒江平时精英绅士形象还没摆出来,藏青色居家服设计精巧有型,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陆寒江丝慵懒闲适,发尾沾些水珠,懒散地散在额头,难得有些孩子气样子。
陆寒江常年健身,身材非常好,肌肉匀称,个头又高,虽说两个都是男人,然而抱起管亭却是轻而易举,甚至还能爬好几层楼,气儿都不带喘。
……嗯?
管亭愣下。
管亭被麻雀叫声吵醒,花好长时间才从魇住他梦境中脱身回到现实,他勉强睁开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
几秒后,管亭立刻坐起身,瞌睡虫惊飞。
这是陆寒江房间?
他昨晚居然睡着?!
“早安。”陆寒江推门走进来,看到管亭近乎呆滞地坐在床中央,抿唇笑笑,“怎?”
时隔多年,再让陆寒江回忆校篮球队鸡毛蒜皮小事情,他已经忘得差不多,唯独记得当年几场酣畅淋漓篮球赛。
记忆深处似乎确实有个小后勤任劳任怨地跟着他,在他打完比赛后第时间递上毛巾和饮用水,除此以外再想不到其他事情,和队员们之间小事他都不怎记得,更别说只是帮他提行李后勤。
后勤……
陆寒江拧紧眉心。
居然是他后勤,那管亭自己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他怎知道这些?
陆寒江见管亭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时又在呆滞,以为他是在看着相框里照片发呆,走过去在管亭耳边打个响指,“在看这张照片?”
“啊?”管亭回神,干巴巴地接话,“是、是啊。”
陆寒江轻笑。
果然,管亭还是管亭,失忆后第次在他房间留宿,竟然也会盯着这张照片发呆。
照顾老板把自己照顾到睡着,玩忽职守,管亭尴尬地应声:“陆先生早。”
陆寒江将热牛奶递给他,莞尔道:“昨晚谢谢你照顾,醒来发现你累倒,所以扶你到床上睡觉,介意吗?”
“不不不介意。”床主人都不介意,他哪有什意见,管亭连忙摆手道谢,“谢谢陆先生。”
他接过牛奶,口口喝着。
扶到床上,他点印象也没有啊,难不成是抱着……
失忆后管亭必然是不记得,不然那天在篮球馆也不会无动于衷,可失忆之前管亭呢?他记得吗?
如果不记得,管亭为什要瞒着和他同所学校毕业事情,如果记得,管亭又为什从来没向他提起过?
床上管亭睡得不踏实,眉头微蹙,他翻个身,在软绵绵枕头上蹭蹭,找到个舒适姿势。
陆寒江心情复杂,他牵起管亭手,十指交扣。
遮光窗帘挡住部分阳光,剩下部分微光点点洒在床间,窗外枝头,麻雀探出鸟窝,藏在树叶里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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