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亭撇开视线,有点晕晕乎乎,他知道陆寒江想说什。
陆寒江对他熟络态度、两人莫名其妙几乎样偏好、甚至包括陆寒江卧室桌上那盘青梅糖……切切都将所有思路指向同个答案,个清清楚楚答案。
“亭亭。”陌生称呼从陆寒江口中叫出来,伴随着他嗓音,变得像是把秤杆,挑开蒙在心口那层纱,“知道你猜到们之前关系。”
陆寒江来到管亭面前,蹲下身牵住管亭左手,轻声道:“喜欢你。”
左手倏地宛如被火焰烫到,管亭试图抽出手,被陆寒江牢牢抓住。
“!”管亭抬头,诧异地看着陆寒江,“陆先生?”
陆寒江跟着管亭走进屋子,这里不是他第次来,自然也不会是最后次,陆寒江轻车熟路地坐进沙发。
管亭去厨房倒两杯水过来,他递给陆寒江杯,自己端着玻璃杯坐在另侧单人沙发里,尴尬地瞥眼陆寒江。
今早他脚底抹油跑得飞快,陆家别墅里气氛都快把管亭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管亭跑时候也没想过给陆寒江留个口信,回到家后他倒是想起来,但电话簿调出陆寒江号码,又忽然不知道电话打过去该说什,于是便搁置下来。
谁知道陆寒江居然这快就找到他这里来!
管亭早上就从陆家别墅偷偷跑回家里,并且在家抱着沙发抱枕思考整整个上午,唉声叹气。
但凡他下得去手,他立马就让自己当场二度失忆。
为什,为什要让他经历这些,他又做错什,以后他还怎和小陆总白先生还有陆寒江相处啊!
话说回来,既然如此,那陆寒江对自己态度是不是……就有迹可循?
不等管亭往深处想,腹部饥饿感唤回他思绪,家里段时间不住,冰箱里食材早已经不新鲜,管亭没心思下楼买菜,翻翻找找出袋冰冻小馄饨,起锅煮开。
“亭亭,你不记得没关系,不
陆寒江喝口茶水,放下杯子开口道:“管亭,们谈谈吧。”
管亭愣下,他直觉陆寒江这句话不仅仅是指他病情,果然,管亭眼眸抬起,却见陆寒江正左手托腮,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管亭心里砰砰打鼓,喉间忽然变得有些干涩:“谈……什?”
“谈——”陆寒江指指自己,又指指管亭,说,“们。”
他原本是想等管亭自己慢慢发现他们之间暧昧不清关系,没想到才刚过去晚上,管亭收拾收拾直接就跑,陆寒江想上午,觉得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至少,得先挑破这层窗户纸。
锅里咕嘟咕嘟冒泡,颗颗小馄饨漂浮在热水表面,管亭调好汤盛起馄饨,端着碗坐在桌边小口吃着。
家里不仅没什衣服,现在连冰箱里东西都得换轮,小馄饨顿时就不香,管亭边算算自己应该要重新找份工作边盘算下午去买东西。
可惜,百万月薪工作就这没。
这想着,管亭在网上浏览几个工作投出简历,随后在卧室美滋滋睡个午觉,收拾东西下楼准备去超市。
他低着脑袋刚刚跨出单元楼门,身侧忽然传来个声音,紧绷声线微微放松,像是放下个石头般松口气:“走之前怎不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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