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汤煦在手机上定八个闹钟,时间跨度从早上六点到六点四十,每五分钟个,还特意嘱咐管家,让他早上来喊自己起床。
确保万无失之后,汤煦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再睁眼,看手机,七开头串数字明晃晃,刺痛汤煦眼睛。
甚至都顾不上去问管家为什没叫醒
周富国:“……”
“你这气老师,少说扣分!”周富国猛吸口气,苦口婆心道,“强调过多少次,成绩不要求你们,但你们至少得把态度放端正吧,这每天又是迟到又是逃操,让这个班主任怎当?”
“不就是扣点儿量化分吗?”汤煦并不当回事儿,撇撇嘴,脸淡定地说,“是扣您工资吗,扣多少您告诉,给您补上。”
“这不是工资问题,”周富国语气严肃起来,说,“这是班级荣誉问题,别班都九十九百分,咱们班连人家零头都不到,你仔细想想,觉得好意思吗?”
汤煦仔细想想,说:“还行吧,反正分儿又不能当饭吃,就当咱大度,送他们。”
会持续多久,他只能说,到目前为止,他依然觉得饶有兴趣。
汤煦自己都觉得挺神奇,他其实不是个特别长情人,陆柏清却好像是个特例,汤煦天天找他都不觉得腻。
不过特例不特例,汤煦其实并不是特别在乎,人生在世几十年,汤小少爷最喜欢俩字儿是“随心”,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心就行。
这天晚上,汤煦开心得有点儿失眠,于是打晚上游戏,第二天进班之后随即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早读开始没多久,汤煦睡得正香,班主任突然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儿,拍拍他肩膀:“汤煦,你出来下,有事儿找你。”
周富国捂住胸口,被他气得心肝儿疼,说:“你这样,只能喊你家长!”
汤煦眉心拧拧,脸色微微变:“您这样就没意思啊,不就是几分量化分儿吗,至于吗?”
对汤煦来说,扣分无所谓,大会上点名批评无所谓,被周富国这样拉出来教育也无所谓,但他是真不想让方淑宜知道,他不想跟方淑宜扯上半毛钱关系。
“至于不至于,反正就这说定,”周富国显然是看出汤煦不情愿,绷着脸,故意威胁他道,“下周你要是再扣这多分,定给你家长打电话!打两个!三个!四个!”
汤煦烦不胜烦,舔着自己小虎牙,故意拖长腔:“知——道——啦——”
国际班班主任名叫周富国,五十来岁男老师,矮矮胖胖,头顶锃亮,有着非常符合自己这个年纪和身份外貌。
汤煦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就被他拎出教室,清晨冷风吹,被冻得下子就精神。
“怎老师?”汤煦伸个懒腰,懒洋洋地问他,“您什事儿啊?”
“昨天咱们学校开大会,咱们班被点名批评,因为学生不遵守纪律,”周富国脸严肃道,“看量化表,你这周迟到八次,逃操四次,不规范穿校服两次,总共扣十四分,你有什想说吗?”
汤煦认真思考下,很严肃地开口:“迟到次分,逃操次分,校服次零点五,应该是十三分,不是十四分,这量化表不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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