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煦还真没有见过这种楼,或许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吧,但那也只是在画面中闪而过,汤煦还挺好奇,眼睛瞪得圆溜溜,不住地打量着那栋房子:“这看起来还挺漂亮。”
“还真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小少爷,”陆柏清摇头笑笑,解释道,“上世纪八十年代老房子,听邻居们说这里以前是个棉纺厂员工宿舍,后来棉纺织业不景气,场子倒闭,这栋楼倒是留下来。”
边聊着,俩人边走上楼梯,楼梯口坐着俩头发花白爷爷,胖瘦,正在下象棋,投入到没有发现路过两人。
出楼梯间,个瘦瘦阿姨在门口摘菜,穿着个旧旧花围裙,看到俩人过来,亲切地笑道:“小陆回来啦?这是带朋友?新年快乐!”
陆柏清微微笑,问候道:“新年快乐,冯姨。”
柏清大概也想起上次那围巾事儿,没有拒绝汤煦礼物,反而帮着他起抱着那些书:“好,这心意收下,谢谢你。”
汤煦没把书全给他,只分半给他,另半自己抱着,那条围巾汤煦也自己拿着,说要自己亲手交给陆柏清妈妈。
看他脸期待模样,陆柏清忽而又想起什,补充道:“不过你别对家抱太大期望就是,家老房子早卖,现在是租房子,在郊区,是那种很老式筒子楼,设施都比较陈旧……等等,你见过筒子楼吗?”
“筒子楼?”汤煦眨眨眼睛,试图从记忆中搜索这个词汇,但并没有回忆起任何画面,于是只能坦诚地说,“那是什?好像真没有见过。”
“是那种整排单面楼,条长走廊,连着很多单间。”陆柏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它走廊两端通风,像是筒子,所以叫‘筒子楼’。”[1]
路走过去,陆柏清至少跟五六个邻居打招呼,还有个阿姨非要给陆柏清把绿油油小韭菜,说是自己家种,陆柏清拗不过,笑着收下,喊阿姨有空去他家吃饭。
“在这里住都是老邻居,”趁着没人空档,陆柏清偏头给汤煦解释,“大家人都很好,帮们很多。”
汤煦眨眨眼睛,应道:“他们看起来确实很好相处样子。”
影视作品里,总喜欢把穷人写得很苦,他们没钱,就好像没有全世界。他们丧失所有美好品质,势利,斤斤计较,见识短浅,自卑,整日窝在破旧而阴暗小房间里,就像地上滩烂泥。
但现实生活中人是丰富,鲜活,真实,他们各有各活法,有势利,有见识短浅,但也同样有热情,有善
汤煦目光有点儿迷离,还是没有办法想象出对应图像,陆柏清于是说:“走吧,你见过就知道。”
俩人抱着书坐上公交车,其实汤煦本来想让司机送他们,但陆柏清说那边儿路窄,车不好放,还不如坐公交来得快。
慢悠悠地晃半个小时,俩人终于下公交车。
这里确实是市郊,周围有很多那种建筑工地,盖着绿色棚子,陆柏清带着汤煦继续往里,边指着前面排楼,说:“这就是筒子楼,见过吗?”
这楼确实有些年头,墙上原本刷绿色漆,但已经掉得差不多,在周围工地衬托下,显得更加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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