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清被他样子逗笑,唇角微微掀起点,然后走来,问他:“你怎来?”
汤煦端起碗里最后点豆浆喝下,把嘴里小笼包送下去,又抽张桌上餐巾纸来擦嘴,掸掸自己校服上莫须有灰尘,然后才笑道:“上次不都跟你说,寒假那会儿那冷着你,现在不得补偿回来?”
“这都补偿三天,咱小少爷还真是说到做到,”陆柏清带着汤煦起往门外走,边推开早餐店玻璃门,边说道,“其实寒假你也没冷多久,你来等这几天,咱们也算是扯平……外面天这冷,还起这早,你明天不用再来。”
仿佛是为映衬陆柏清话,俩人走出早餐店瞬间,阵冷风呼啸而过,汩汩风钻进汤煦领口,把他校服外套撑得鼓鼓囊囊。
汤煦敞开校服拉链,任由风把校服下摆吹起,脸上挂着明朗笑容,说:“不冷,而且早起多好啊,之前迟到时候,你不是还每天叫早起?”
状态,好像郁积在心头那些烦闷情绪都随着夜好眠而烟消云散。
他确实心情平静,他已经想明白,喜欢是自己个人事情,自己觉得值得就行,又何必去在意到底能不能得到回应呢,至少这份心情是真实,不是吗?
曾经汤煦不理解陶慧宁,现在他却完全懂得这份心情,喜欢就是喜欢,本来就是不要求任何回报。
之后几天,汤煦每天早上都去陆柏清打工早餐店,他找借口是给陆柏清道歉,其实也是想多看看陆柏清。
接连去好几天,店主已经认识他,这天点餐时候,笑呵呵地问他:“还要老套吗?小笼包和豆浆?”
“冷不冷不多说什,但早起这个性质不样,”陆柏清摇下头,说,“这家早餐店离咱们学校很远,你来趟得早起俩小时,太折腾,还不如在床上多睡会儿。”
说着,陆柏清故意上下打量番汤煦,似笑非笑道:“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你不好好睡觉,不怕长不高吗?”
“现在也不矮啊,虽然比你低那点儿,但好歹也米七六好吧
“对,小笼包要肉馅,豆浆多加点儿糖。”汤煦笑着接道,然后端着餐盘,轻车熟路地在店里找个位置坐下,边吃边等陆柏清。
这家早餐店味道普普通通,但胜在实惠且干净,店里人络绎不绝,每天早晨都有很多人排队。
当然,这个“普普通通”也许是针对汤煦味蕾来讲,汤煦吃惯山珍海味,自然不大可能瞧得上这路边摊,但连着吃几天,汤煦也能慢慢咂摸出里面风味。
小笼包皮晶莹剔透,老板现蒸现卖,还带着饱满热气,皮咬破瞬间,里面丰沛汁水瞬间滋出,弥漫在口腔中,下子便唤醒清晨还在沉睡味蕾。豆浆是自己手工磨,底部略有沉渣,却又带来种豆制品醇香与风味,正好化解小笼包那点微微油腻。
汤煦是掐着时间来,把最后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时候,陆柏清刚好忙完,换好衣服从后厨走出来,汤煦嘴里还含着东西,脸颊鼓鼓囊囊,像是个小仓鼠似,赶忙用单手捂住嘴巴,另手跟他摆手,含混不清道:“唔唔唔!陆柏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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