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点儿累，想歇会儿。”汤煦依旧蔫蔫儿地趴着，想
想，又加句，“没事儿，你先走吧。”
同桌犹豫
下，最终背上书包走，她走
时候随手把教室门带上，轻轻声，教室里只剩下汤煦个人，白炽灯管灯光洒在少年弯起脊背
全部批改完之后汤煦算个单科总分，比他预计差不少，就算把这点儿分加进他总成绩里，汤煦依然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目标。
不说年级四百名，七开头这个大坎儿汤煦都没跨过去，他用加过成绩对照年级排名，发现自己跟第701名同分，也就是说，辛辛苦苦整个月，汤煦才进步不到百名。
个月百名，按理说，这已经是个很大进步，但跟汤煦目标相比，这还差得很远。
更何况排名都是越往前越难进，每个人都很努力，削尖脑袋向往看走，不可能说你随便努力下就能超过很多人。
汤煦还是不甘心，又把其他几科成绩全部重新核对遍，却再没有发现任何错误。
看到798这个数字瞬间，汤煦就这
呆坐在座位上，愣至少五秒钟。
先是心脏猛地沉，然后四肢开始发麻，汤煦感觉到阵头晕目眩，脑袋嗡嗡，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五秒钟之后，汤煦反应过来，再次定睛去看成绩单，列列地对照自己成绩，他不理解，更无法接受。
语文，数学……在看到数学成绩时候，汤煦猛然发现问题，他数学成绩那栏，赫然写着“0”。
就算是再差劲，他数学也不至于考零分吧？
成绩是晚自习之前发下来，之后整个晚上，汤煦都在反复地核对试卷，核对答案，再核对试卷，再核对答案。
直到之后节晚自习下课铃打响，清脆铃声在空中回荡着，汤煦终于死心，把卷子股脑地塞进桌兜里，然后蔫蔫儿地趴在桌子上。
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感觉，汤煦只觉得胸口闷闷，像是被人灌大口黏稠泥浆，喉腔里都是带着土腥味儿苦涩，让人有点儿喘不过起来。
他还夸下海口要考到年级前四百名呢，又想到自己大言不惭那些话，汤煦只觉得心里阵好笑。
放学，国际班学生跑得个比个快，教室里很快就没剩几个人，汤煦同桌性子慢，小姑娘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有些奇怪地问汤煦：“那个……你不走吗？”
汤煦又返回去检查自己试卷，果然发现问题，他答题卡上学号涂错位，本来是1，他涂成0。
学校自己组织期中考试到底是比不上正式大考，般学号涂错就是涂错，没有条形码，也没人会帮你再检查遍。
涂错总比真考0分要好，汤煦松口气，心说自己努力这久，再怎样，也不可能考零分。
成绩App里有参考答案，汤煦边儿哼着小曲儿，边给自己改分，改着改着，他又再次笑不出来。
难题不会做也就算，很多简单题汤煦也做错，明明是他很笃定题目，对照答案时候，却发现要算数算错，要少考虑种情况，还有道题最离谱，道选择题，汤煦明明算出A选项，涂卡时候，却想都没想就涂成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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