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清垂下眼眸:“聊什?”
杜清秋温温和和地笑下,说:“就聊聊小汤吧,你俩不是好朋友吗,你怎对
“咔哒”声,是锁孔转动声音,也像是在汤煦与陆柏清之间上道枷锁,汤煦在外面,陆柏清在里面,汤煦感受不到关于陆柏清任何。
陆柏清家临着楼梯口,汤煦在他家门口站会儿,走向楼梯,但并没有下楼,而是在台阶上坐下来。
台阶是水泥砌成,虽然经常打扫,但上面浮着层浅浅灰尘,以往汤煦是绝对不会坐在这种地方,小少爷可金贵着呢,今天却想都没有就坐下来,甚至都没有吹吹地上尘土。
道理汤煦都懂,得不到东西不能强求,但就算是通晓所有道理人也不能免俗,他还是觉得很难过,胸口闷闷,像是堵着块儿大石头,也像是喝大口黏腻泥浆。
筒子楼采光很好,这天天气也很好,明媚阳光从前侧面洒下来,把整个楼梯照得亮堂堂,汤煦坐在楼梯上也被照得暖烘烘。
歉。”
“你不需要跟说抱歉,你也没做错什事儿,”汤煦马上接道,“从来没有想过要为难你,想听不是‘抱歉’。”
“……能说只有抱歉,”陆柏清轻轻地叹口气,片刻,又再次开口,“现在说什都没有意义,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不论怎解释,们都不会有任何将来。”
说着,陆柏清回眸看眼汤煦,他眼眸是纯黑色,汤煦很喜欢,每次跟他对视时候都有种灵魂被击穿感觉,但这次却不是,陆柏清眸色沉沉,像是别离之人要看最后眼。
汤煦还是不甘心,应上他目光,追问:“为什?”
但他却直低着头,抱着膝盖,无所事事地盯着鞋子旁边儿颗石子,好像自己也变成颗被人随意地丢弃在路边儿石头,被人随意地踢来踢去,却从来没有人在意。
墙之隔内,陆柏清把房门锁上之后,便直站在玄关处,定定地看着汤煦离开方向。
杜清秋在木质小凳子上坐会儿,拄着盲杖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陆柏清身边儿,问他:“在干什呢柏清,怎直听不到你动静?”
“没什。”陆柏清猛然回神,转身去扶杜清秋,“妈,你要干什,帮你。”
“不用不用,”杜清秋摆摆手,扶着盲杖站在他身边儿,说,“没什事儿,妈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儿。”
陆柏清马上别开眼睛,声音淡淡:“别问。”
陆柏清说别问,汤煦就真不问,他把手里那张照片拍在旁边儿小木桌上,仰着头说:“行,你想怎样都可以,这是你想法,决定不你。”
说完他就转身,迈着大步走出陆柏清房间,到客厅,又对坐在客厅小凳子上杜清秋说:“杜阿姨,有事儿先走,改天再来看您。”
话都已经到这儿,汤煦自认已经说得够多,陆柏清还是不愿意说,那汤煦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他没法左右陆柏清决定。
陆柏清跟着汤煦起走出房间,又看着汤煦出家门,薄薄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有那瞬间想要开口挽留,但最终还是没有,只是沉默着,等汤煦走之后,他径直把房门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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