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喜欢又有什
用呢，陆柏清不愿意跟他在
起，不想跟他在起，所以他
再多喜欢也都没有
安放地方。
必须要放手，汤煦想，没有坚持下去必要，再纠缠下去，两个人都会觉得难受。
就像是拿着玻璃杯去接沸水，手被烫到，就应该放手，
“算，”汤煦说，“
跟自己说过很多次算，但这次是认真，不会再喜欢你陆柏清，说到定做到。”
“……对不起，”陆柏清语气轻轻，说，“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保证。”
“没必要，陆柏清，”汤煦声音同样很轻，好似缥缈柳絮，飘散在风里，“你想怎样都行，以后俩没关系。”
凌晨点。
原本繁华城市在夜幕笼罩下陷入寂静，但商场里游戏厅里依旧人声鼎沸。
住你，是太自私……们不该在起。”
“不应该不应该，你直在说不应该，但是再不应该你不是也做吗？”汤煦声音抬高八度，他指着自己嘴唇上咬痕，问陆柏清，“这你打算怎说，就这算吗？”
“对不起，对不起……”陆柏清嗓音里满是懊恼，不断地重复着句“对不起”，片刻，他深吸口气，说，“知道做错，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都可以。”
“想要你跟在起，”汤煦直截当地说，“要你现在继续亲，抱，要你大方地承认你喜欢，要你无论怎样都不要离开。”
“这个不行。”陆柏清马上说道，顿片刻，他说，“除这个，什都可以，可以辅导你功课，或者，可以保证以后都不在你面前出现，这样可以吗？”
汤煦坐在最角落位置，双眼通红，双手握着模拟器，对着屏幕里怪物阵厮杀。
很快，主人公血条清零，屏幕上弹出“GAMEOVER”几个大字，汤煦很熟练地伸手去摸放在手边儿小框，却发现里面是空，原本满满筐游戏币竟然被用完。
汤煦没再继续玩儿，外卖软件上叫杯饮品，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休息，玩大半个晚上，他累得手指都不想动。
不只是身体上累，更多是心理上累，面对陆柏清那会儿汤煦说干脆利落，这会儿独自待着时候，那些丝丝缕缕小情绪就都又涌现出来。
汤煦以为自己早就不喜欢，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直到今天才意识到，原来他根本就没有放下，他还喜欢着陆柏清。
“你这保证有什用，你不是本来就要转到紫荆中学吗？”汤煦冷笑声，说，“再说你辅导功课有什用？稀罕你吗？”
“那你想要什？”陆柏清说，“如果你想要钱也可以，可以把现在有都给你，或者，可以给你打欠条，你想要多少都行，保证定会还清。”
“算吧陆柏清，这样挺没意思。”汤煦盯着陆柏清，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你明明知道想要不是钱，也不会要你钱。”
陆柏清沉默，他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鞋尖，用沉默来对抗汤煦诘问。
他嘴唇也被汤煦咬破，有点点血丝从伤口处渗出来，汤煦盯着那点点红色看好会儿，最终轻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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