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颠三倒四语言中,汤煦勉强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其实并没有很复杂前因后果,就是投资不慎再加上经营不善,俩人之前直都是顺风顺水,太自信也太自大,结果押错宝,而生意场上事情本来就是变幻无常。
更加具体专业术语汤煦其实听不太懂,就算是他在公司里打这长时间工,但他到底只是个高中生,他只能从方淑宜只言片语中获得些关键词:破产、清算、欠债、几千万等等。
方淑宜当然也没指望汤煦能听懂,她只是想要发泄自己情绪,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泣不成声地重复着句话:“怎办啊汤煦,怎办,怎办……”
方淑宜来问汤煦怎办,汤煦又怎知道要怎办呢,他不过是个还在上高中小孩儿,甚至还没有满十八岁,明天才是他生日。
大概是没得到自己预期中安慰吧,又聊几句之后,方淑宜便抽抽涕涕地挂断电话,没有再跟汤煦继续交谈下去。
?癌症?车祸?要就是其实是抱错?”
汤煦越猜越狗血,如果这会儿季渊在话,肯定要吐槽这怎跟他妈妈天天听那些小说剧情样离谱,但方淑宜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很快,电话那边儿传来阵抽泣声音,压抑着,却又很清晰地传入汤煦耳朵。
“操,你怎这是?”汤煦突然有点儿慌,很烦躁地说,“好端端你哭什啊,有什事儿你倒是说啊。”
“汤煦。”方淑宜蓦然开口,声音里满是酸涩,“咱们家……可能撑不下去。”
“嘟嘟”忙音从手机听筒中传来,汤煦握着手机站在房间窗户边儿,还保持着刚才姿势,静静地看着窗外那面大湖。
四月正是春暖花开、鱼跃雁回时节,湖边柳树发出嫩绿新枝,有顽皮小孩儿折断柳枝在湖边搅动,把原本平静湖水搅起大片波澜。
汤煦觉得自己心也在被顽皮孩子搅弄着,被搅合得乱七八糟,怎也无法平静下来。
很难描述他现在到底是什感觉:无措、迷茫、两者兼有,亦或者是还掺杂着别
“啊?什意思?”汤煦愣怔好几秒钟,还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你该不会说咱家破产吧?今天是四月四号,不是四月号,愚人节已经过去,就别再开这种没营养玩笑。”
“没有跟你开玩笑,汤煦,”方淑宜又叫声汤煦名字,语气里有几分颓唐,“以后长桐市就没有汤家,没有他汤宏深名字,也没有方淑宜名字。”
“……啊,怎会?”这是汤煦第反应,他张张嘴,最后只蹦出来句,“公司不是你和爸手发展起来吗?怎说没有就没有?”
“你问怎会,还想问怎会呢,”方淑宜声音下就抬高,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痛苦,“明明之前那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怎现在突然就不行呢?”
汤煦第次见方淑宜如此颓唐语气,她不再是生意场上无往不利女强人,变成个最无措、最迷茫普通人,说话近乎语无伦次:“本来开始只是个项目出点问题,本来以为很容易就能解决……怎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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