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班
大叔推门走进来时候，他马上拎起放在旁边儿书包，小跑着跨出
网吧大门：
“没……”汤煦下意识便要否认，想想，又抿下嘴唇，尖锐小虎牙擦过下唇，“好吧，
就是在想，万
们以后去不样城市，该怎
办。”
“为什要去不样城市？”陆柏清拧下眉头，问汤煦，“你不想跟在个地方？”
“怎可能！当然想！”汤煦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副“你是傻子吗”表情，仔细地帮他分析起来，“但是又不是想什就能干什，你看，你成绩那好，肯定要去首都，但又考不上首都，那不就肯定要跟你分开嘛。”
陆柏清侧过头，很认真地听完他分析，到底是没忍住，唇角掀起点儿：“所以你纠结就是这事儿？”
“你这是什语气？难道这不该纠结？”汤煦撇撇嘴，有点不满道，“你是不是觉得们不在个地方也无所谓，所以才这种态度。”
，报个什高收费学校，或者让爸给学校捐栋楼算。”
汤煦：“……”
你们有钱人花样真多。
晚自习下课之后，汤煦把填报志愿书还给同学，然后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出教室门。
陆柏清正站在走廊拐角处等汤煦，现在他已经不担心汤煦会想不开，但依旧会每天接送汤煦上下班，这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俩人之间小默契和小习惯。
“你不觉得你现在想这些有点儿太早吗？”陆柏清收敛起脸上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汤煦，正色道，“现在才五月中，离高考还有个月，你现在就把自己未来给安排好，打算最后这个月干什？”
汤煦眼睛眨又眨，下意识地否认：“不是，没有……”
“不定要去首都，你也不定去不首都。”陆柏清依旧揽着汤煦肩膀，捏捏他后颈，动作很亲昵，语气却沉沉稳稳，说，“汤煦，在还没有走到最后步时候，不要这着急给自己设限。”
汤煦是凌晨点整下班。
网吧里吵吵嚷嚷，汤煦提前收拾好书包，坐在前台等待交班。
俩人并肩走出校园，以往汤煦总会念念叨叨地跟陆柏清讲在学习上遇到什事儿，兼职中遇到什事儿，他嘴巴是点儿都闲不住，叽叽喳喳跟春天小麻雀似，陆柏清很喜欢听他讲，每次走在他身边儿时候都会很认真地注视着他，往日里冷漠表情都温柔下来。
然而今天汤煦话却少很多，他还在跟陆柏清聊天儿，但只是有搭没搭地聊，还总会时不时地跑下神，好几次都没听到陆柏清话。
吴思菡话说完就说完，就像是过眼云烟，是落入海面中水滴，但汤煦却还在忍不住想她话里内容，水滴在汤煦心里翻涌起大片涟漪。
吴思菡是千金大小姐，家里有钱有实力，可以找到门路跟男朋友去同个城市，上同个大学，汤煦却不再是富家小少爷，他现在只能靠自己，可他却没有能跟陆柏清考到同个地方能力。
“想什呢？”俩人走到车棚，四下没什人，陆柏清胳膊搭在汤煦肩膀上，揉把他软趴趴头发，说，“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有什事儿这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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