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汤煦摇
摇头，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说，“真
不知道，陆柏清，不知道该怎
选，怎选都觉得为难。”
“不急，”陆柏清环抱住他，很轻柔地拍着他后背，说，“不着急，不着急。”
毫无意外，这
晚汤煦失眠。
破旧窗帘没有拉好，微弱月光透过缝隙洒入房间，汤煦躺在床上，盯着那道光看大半宿。
直到外面天空蒙蒙亮时候，汤煦才终于有些许困意，撑不住，眯着眼睛睡着。
止你，也希望你变得更加熠熠闪光，但是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复读这件事。”
汤煦抬起头来看他，语气里带着点儿不解：“为什？”
“能有重新来再来次勇气很好，但这年你可能会比以前三年都更痛苦，”陆柏清又揉揉汤煦头发，他站在汤煦对面儿，双臂搭在汤煦两个肩膀上，与他头抵着头，说，“那些学习上辛苦就不说，还有心理上压力，和你相熟朋友大部分都去上大学，他们开始崭新人生，独独留你停在原地……你能接受这些吗？”
“那其实也没关系吧，”汤煦沉默会儿，小声嘟囔道，“就是年时间而已，熬熬就过去，第二年就可以去找他们。”
“在理想状态下确实是你说那样，”陆柏清说，“但是考试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你不知道这年之中你会遇到什事，你不确定你最后那场考试是不是定能发挥得很好，甚至有些时候哪怕是努力，也不定能得到结果……这样也可以吗？”
不知过多久，朦胧睡梦中，汤煦依稀地感觉到睡在身边儿翻个身，但他没有去管，他真太困，迷迷糊糊地嘟囔句，然后就又翻身睡着。
早上七点，闹钟声响起，汤煦十分烦躁地闹钟关掉，这才发现身边儿陆柏清已经不在，走很久，被子都已经凉。
往常俩人都是起起床，偶尔陆柏清还会赖下床，汤煦有些奇怪地下床，走出房间，看到陆柏清正站在餐桌旁边儿，好像是在整理什东
汤煦喉结滚又滚，很想坚定地说“可以”，但话到嘴边儿，却怎都说不出口，像是大团黏糊糊东西卡在胸口，让他觉得发沉又发闷。
不得不说，陆柏清确实太解汤煦，汤煦之前直没能下定决心，其实就是因为这个，汤煦害怕复读带来各种压力。
之前汤煦能够心无旁骛努力，很大程度上源自于他没有对自己抱有太高期望，觉得只要尽力就行，但再来年却完全不同，人总是希望自己往上走，比别人多花费年时间与精力，自然希望得到更多成就与回报，但就像是陆柏清所说，考试具有很大偶然性，哪怕你准备再充分，也不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结局。
这还是在陆柏清所说不考虑“学习上辛苦”情况下，陆柏清可以或许不考虑，但汤煦不能不考虑，汤煦从来都不是个爱学习人，也并没有很高学习天分。
汤煦目光很自然地落在自己面前这份试卷上，这才刚刚过个月，他就把那些知识全都忘得差不多，就算是真再给他年机会，他又能又多大提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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