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噎,见他副风轻云淡样子,有些话到嘴边忽然就说不出来。
七分熟牛肉被整齐地切成几块,银白刀叉跟修长手指相映成辉,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陈墨食指和拇指指腹皮肤纹路格外深刻,指纹条条分明——那是常年写粉笔字留下印记。
高中时两人关系好到恨不得穿条裤子,经常勾肩搭背干些能把老师气吐血事,高考后两人个学文,个学法,个在南方,个在北方,常年见不着面,联系也渐渐变少,以至于疏远多年后祁嘉第次接到陈墨电话,惊得差点把手机砸。
祁嘉是惊讶于陈墨居然会选择当老师,二是惊讶于陈墨委托他办事,当时陈墨对此回答是:“穷,没钱。”,“就认识你个律师。”
祁嘉回想起往事有些唏嘘,良久之后,他叹道:“真不打算再找个?”
,这才知道他已经走读半年,亏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个半年,估计都能抱上小外甥。”
陈墨:“……”
“贵外甥英勇事迹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陈墨见他脸有口难言表情,不厚道地笑:“你这搁手里也没办法啊,听句劝,干脆给他点钱让他去创业吧,这有主见敢冒险年轻人不多。”
“兄弟!看在咱俩这多年交情份上,你就帮收这妖孽吧,替他全家谢谢你。”
祁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大礼——两盒富春山居。
陈墨吃得差不多,舒舒服服地翘起二郎腿,没长骨头似靠在椅背上,手指有搭没搭敲着桌沿。
他对上祁嘉眼神,悠然开口:“你自己事都还没找落呢,操心干嘛?”
祁?直相亲直被拒苦逼富二代直男律师?嘉:“……”
祁嘉暗暗咬牙:“姓陈,等着吧,老子定比你先脱单!”
陈墨轻笑声:“这怎好意思呢。”
祁嘉:“……”不好意思你别直勾勾地看着它啊!
陈墨用手指勾过盒,确认是真品后,眉梢挑,目光留恋地把玩着,“行吧,你外甥勉强也就是外甥,尽力。”他幽幽叹口气,无不遗憾道:“不过本着人民教师职业道德不能收你这礼。”
祁嘉眼睁睁看着他把烟弹回来,奇道:“真不要啊?”
“你这东西要是能收买,十年前也就不至于那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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