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愣:“啊?啊……那个,东西会赔,实在是不好意思。”
男生冷着脸不说话。
“靠,差不多得啊。”高个男生见他副拽二五八万样子,登时心头火气,上前把陈墨往身后拽,摆出脸更欠揍表情:“兄弟都跟你道歉,东西也说要赔,你还想怎样?”
陈墨头更大,朝后使个眼神,几人把高个男生给拖下去,怕他再多说两句就打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这朋友就嘴欠,这事是们不对,你看你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过几天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坏!”陈墨神色变,怕是砸到人,拔腿就朝球消失方向追过去,茂密树叶层层叠叠,陈墨顾不得走大路,用手拨开横陈枝叶,没会儿就钻出去。
眼前景象让他愣。
随后追过来四个人也愣住。
——球砸不是人,是个人体骨骼模型。模型头滚落在地,空荡荡眼眶朝他们看来,下巴处骨骼被砸得变形,剩下无头躯体微微前倾,像是在说:“还头来!”
陈墨被自己想象惊出身冷汗。
“刚才那球打不错啊,哎,你怎跳那高?教教呗。”
阳光正好,江大校园里树荫阴翳,正是午休时候,路上人不多,几个刚从篮球场回来男生抱着球路说说笑笑。
“求啊。”
“啧。”穿着黑体恤高个男生把揽过陈墨脖子,借身高优势把他牢牢钳制住,“信不信揍得你叫爸爸。”
“去!”陈墨头被夹在他腋下,被阵汗臭味熏得差点厥过去,挣扎无果后无奈求饶:“教教教,教你飞都行,快放开!要吐!”
陈墨脾气其实也没多好,之前好几次因为打架被处分,平日里跟他狐朋狗友般能动手解决就绝不逼逼,现在脸赔笑无非就是觉得这事确实是自己错,他向是非分明,该低头时候绝不含糊。
但这男生明显也不是个善茬,白大褂自然敞开,灰色衬衣十分修身,隐约能看见他腹部处肌肉轮廓,陈墨有点酸,他天天打球跑步才勉强有四块腹肌,这人少说得六块。
“不方便。”男生面沉如水,毫不犹豫地
“谁扔球?”
道清冷男声突然响起,陈墨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个穿白色实验服男生,手里抱着正是那个熟悉球。
陈墨哑口无言,硬着头皮走到人家跟前,男生比他高出半头,面无表情脸上带着丝怒气,眉头微微皱起,隐约给人种压迫感,陈墨跟他对视眼后飞快低下头,诚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球是扔,没想到会砸到你东西,不好意思。”
空气片寂静,只能听到聒噪蝉鸣。
“这就完?”,男生冷冷反问。
“哈哈哈哈哈——”
看热闹三个人放肆大笑,起哄道:“们也要学,不然人熏你次。”
高个男生把陈墨松开,扔给他个球,扬下巴:“现在教。”
“看好啊。”陈墨撩起头发,摆好架势,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起跳两步,把球猛地往上抛,橘红色篮球在烈日光晕下划出道优美弧线,径直越过低矮树丛。
“嘭”——声响,像是砸到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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