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寂静几秒,又欢快响起音乐。
通话刚接通,陈墨还未说话,祁嘉连忙道:“行行,逗你呢,有事找你帮忙。”
陈墨坐直身子,伸个懒腰,靠在椅子上撑着头听他说话。
“林奕在外面买那房子给他卖,以后就在学校住宿,但他非得住单人间,你看你能不能帮忙在学校找个空屋给他住?也不用太好,能住就行。”
陈墨哂:“你以为是校长啊?学校房子可没权力插手,学生公寓就那几栋楼,他要实在不愿意住你就让他走读呗。”
昨晚在教室陪学生上晚上晚自习,回家就困得倒在沙发上,他懒得再起身去卧室,干脆蜷缩在沙发上睡夜。期间数次被冻醒,翻个身都差点翻下去,但陈墨懒癌大概已经到晚期,愣是不拿被子不换地方,早上被闹钟强行叫起来,精神萎靡跟夜没睡样。
把卷子送到教务处,陈墨径直上楼去办公室。
正准备走郑老师差点迎面撞上他,“哎呦去,陈老师你不去吃饭吗?”
陈墨摆摆手,神色疲倦,“不吃,补个觉。”
“哦,那行,那不锁门。”
考场安静至极,只有笔尖触碰纸端刷刷声和翻卷子哗啦声。
陈墨负手站在教室前面,平静无波目光扫视过每个低头答卷学生,在几个自己班学生身上多停顿几秒,而后风轻云淡地掠过。
这次考试是按照高考规格来,每桌前后相隔米,连屏蔽仪都装上,前后两个老师监考,不得随意走动。
陈墨在前面干站两个小时,收卷时候腿抽差点没跪下。
他姿势自然地扶着讲台,堪堪保持住风度。
“不行不行,最近要出差,他个人不放心。”祁嘉想起他那外甥干混账事就心有余悸:“你帮劝劝他,把他圈在学校里就行,住哪无所谓。”
祁嘉那边好像有人在催,急匆匆说几句就挂电话。
陈墨无事可做,随意地翻看手机,点到微信,置顶聊天窗口除几天前陈墨给他转钱,依旧空空如也。
自从两人加微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周。陈墨忙着
陈墨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门被轻轻关上,偌大办公室里寂静无声。
他做个颠三倒四梦,眼前景象会是十年前江大校园,会是西南边境穷乡僻壤,会又是干净明亮中教室,还未待他看清楚,所有画面瞬间崩解成光怪陆离碎片,渐渐变成无数浮动游离光点,向着远处无边无际黑暗散去……
手机嗡嗡地亮起屏幕,陈墨好会儿才从睡梦中挣脱出来,有气无力地接通:“喂?”
对面听他那慵懒又低哑声音,瞬间激起身鸡皮疙瘩:“卧槽?你在哪快活呢?”
陈墨果断挂电话。
跟他起女老师把卷子跟答题卡清点好,对学生们点头,“好,可以出去。”
凳子拖拉在地上声音此起彼伏,陈墨低头把卷子装进密封袋,再抬头时考场已经空无人。
女老师看着他眼底青色,关切问道:“陈老师没休息好吗?”
陈墨客气地笑笑:“还好。”
女老师没再说什,抱着东西往外走,陈墨把门锁上,走在她后面,腿弯酸涩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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