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把湿巾贴在脖子上用按按,伤口被刺激得生疼,他眉头紧皱,咬牙声不吭。
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因为说也没用,那些人不会放过他。
宋阳以种超乎寻常镇定和滴水不漏伪装,把切都瞒下来,隐忍不发地寻找时机想将那些人网打尽,只不过他所有自认为高明手段,其实都透露着少年不谙世事天真。
他简单清理完伤口,回去地时候往办公室方向看眼,生怕被人看到似,低着头快步离开。
陈墨在办公室里发通火。
王灿扒在门边打探情况,发现目标消失在走廊,朝后招手:“走走,没事。”
全班人同时松口气,学委心有余悸地感叹道:“这陈老师要不发威,发威就大杀四方,吓死人。”
他同桌凑过来小声道:“估计那三个人没有活路。”
学委:“那还用估计,先给他们默哀三分钟。”
学委还没来得及双手合十,被前桌起身动静吓大跳,忙伸手扶住桌沿上摇摇晃晃杯子,没好气道:“宋阳你就不能小心点啊。”
边转球边说笑,嘴上没个把门,声音又大,时不时飙出几句脏话,清清楚楚地传进片死寂班里,在空气中回荡……
坐在第排男生悄悄抬头瞄眼,又心惊胆战地缩回去。
陈墨拿着支笔在讲台上戳戳,不那笔直地站着,眼镜反射出幽森光,歪着脖子看着桌面,让人猜不出他情绪。
林奕:“就看不惯隔壁班那个装X,不就会转个球,拽个屁,谁不会似,看好啊——”
声音已经近到门外,门没关,往外眼就能看到走廊。
这时候是大课间,学生进进出出,闹泱泱。老师们忙着分卷子和吩咐各种事,还有几个背诵没过关在那嗷嗷背书,偌大办公室片嘈杂。
陈墨不为所扰地搬张椅子坐在墙角,面前三个人自觉地站成排,低头看脚尖,除林奕。
林奕昂首挺胸,眼朝天花板上望,背着手晃晃,副左耳
宋阳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越发地令人难以琢磨,之前只是话少,跟班里同学虽然形同陌路但也不会起什争执,这几天脾气越发古怪,声不吭地得罪好多人。
宋阳校服领子拉到顶,埋进去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地走。
学委瞪他眼,心里骂声草。
宋阳路拐进厕所,把门锁好后,缓缓把领子拉下来,用手指碰碰脖子,抬到眼前看,还是有血。
他兜里装片湿巾,还是住院时候陈墨随手给他,他没用过这东西,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几天拆开好几片,原本共有五片,现在只剩片。
林奕熟练地把球顶在指尖,正想就这转着进班,突然心有所感,要把球收回来,怎料个没抓住,球脱手飞出去——
“嘭”声砸在金属讲台上,在地上滚两圈,被只黑色皮鞋踩在脚下,然后猛地弹回来。
林奕眼疾手快,把扣住,夹在臂弯里。
陈墨:“拿着球,去外面站着。”
节语文课在低气压中上得十分难受,学生难受陈墨也没舒服到哪去,下课铃响就收拾东西走人,顺便提走门外那仨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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