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被二手烟呛得咳嗽
声，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色人民币，黄毛把夺过，不屑地啐
口：“你他妈穷死啊！就这
点钱不够买烟
。”
“
就这点……”
宋阳话没说完被脚踹翻在地，黄毛用脚尖碾碾他胸膛，“滚你妈蛋，再拿这少钱糊弄就弄死你！”
宋阳袖子里弹簧刀已经滑落在手心，被校服袖
或者说……
杀人未遂呢？
他已经想好，只要那些人出现，他就拿刀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然后让刀故意被夺走，那些人被激怒情况下定会刺伤自己，再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少年报复如此简单又疯狂，以为凭那腔孤勇就能解决所有坏蛋。
眼前路越来越偏僻，不是他回家路，而是通往那些人殴打他时把他拖进废弃工厂。
他边下楼梯边摸出根烟在嘴里叼着，上车就点燃吸两口，分钟后开车驶出校园，根据记忆里宋阳回家路线，沿着路边缓慢行驶着。
终于在第三个拐角路口看见宋阳背着书包身影。
陈墨关上车灯，在他身后百米远地方亦步亦趋地跟着。
宋阳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袖子里，没注意到身后动静。
袖子里藏着把弹簧刀，是他前几天新买。
“老师，身体不舒服，想提前回家。”
办公室里，宋阳垂首站着，说话不喘眉头不皱，实在看不出半分“不舒服”样子。
陈墨转着手里红笔，笑笑说：“晚自习就两个小时，不能再坚持下？”
宋阳抿紧唇摇摇头。
“行吧，给你开请假条。”陈墨从堆文件里抽出沓学生请假条，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名字，把笔递给宋阳，宋阳笔划地把该写写上。
他刻意放慢脚步，眼下天已经彻底黑，这地方隐秘又寂静，平常不会有人来。
“呦！这是谁呀，哥几个没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
个染着黄毛叼着烟青年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人，都是差不多打扮，看就是不务正业地痞混混。
“身上带多少钱拿出来吧，哥今天心情好，不想揍你。”黄毛吊儿郎当地走到宋阳面前，口烟吐在他脸上。
另外两个人无所事事地蹲在边石头上，对这情况见怪不怪，反正这高中生手无缚鸡之力，不怕他反抗。
就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真正到孤军奋战这刻，说不害怕是假。
细看之下，他整条手臂都在抖。
没有人告诉过他面对这种情况应该怎做，他只能靠自己。
他试过报警，可那些伤害他人竟然只是被拘留几天，周后又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面前，撕烂他作业，抢光他身上钱，对他拳打脚踢，甚至扬言如果他再敢报警，就弄死他妈。
打架斗殴只能拘留，那故意伤人呢？
然后快速地鞠躬：“谢谢老师。”
“路上注意安全。”陈墨靠在椅子上朝他懒洋洋地挥挥手。
宋阳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陈墨长叹口气，刻意等五分钟，估摸着宋阳已经出校门，这才拎起外套往外走。
旁边郑老师奇道：“陈老师今晚不开班会？”
陈墨把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门口回头笑笑：“不开，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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