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医生，把人睡
就跑，不太地道吧？
“通知家属吗？”
“通知。”护士叹口气：“家属情绪反应较大，你来之前还在门外闹呢。”
付泊如点点头：“
知道，密切观察病人，有什
状况及时通知。”
赵杰还坐在他办公室没走，见他进来，下巴朝桌子扬扬：“刚才
个小护士拿来
，说是给你。”
桌子上袋子带着肯德基logo，打开却不是那回事。
空荡荡房间只有他个人呼吸声。
明明早上还挤在个洗手间洗漱。
明明昨晚还睡在起。
陈墨眼皮犹如千斤重，在模糊光影里渐渐入睡。
客厅灯亮夜，卧室里两个沾满薄荷味沐浴露枕头相拥而眠-
他当老师后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时候，这次是真难受。
根烟抽完又点上根，烟灰缸里落满烟灰。
陈墨降下车窗，被冷风吹得清醒几分，眼眶酸涩得厉害，眼尾红痕在昏沉灯光下晦暗不明。
要不是明天还有课，他真想去借酒消消愁。
陈老师平日里教学生“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可事落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免不俗。
来上早读。”
“老师……”
车窗升起半，陈墨偏头看他：“嗯？”
“谢谢你。”
陈墨笑笑，朝他挥手，“走啦。”
付泊如言难尽地抽张纸巾擦擦沾在手上油，只见袋子里有把小小钥匙，上面粘张纸，秀逸楷书赏心悦目。
赵杰好奇地凑过去，被付泊如眼疾手快地把推开。
“啧，你这脸色不太对啊？”赵杰嬉笑道。
付泊如把钥匙跟纸塞进兜里，清咳两声，推开门大步走出去。
那张纸上写是——
“还记得上次你做那个脑血管手术吗？病人昨晚上厕所摔跤，直接不省人事，值班医生把他转进重症监护室，检查结果不太乐观。”
付泊如换白大褂动作顿，转过头来，皱眉道：“昨晚怎不告诉？”
赵杰说：“昨晚有神外医生在场，用不着你，再说，你难得准时下班次，还以为你有什急事呢。”
付泊如作为病人主治医生，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径直去重症监护室问问情况。
值班护士跟他比较熟，见他眉头紧蹙，安慰道：“这事谁也没想到，本以为手术成功就没什大碍，谁知道能出这回事，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亲也亲，做也做，本以为时机成熟就能再续前缘，结果现在突然给他来当头棒。
真他妈……
无情。
陈墨枯坐会，带着身烟味回家。
那天他踢进桌底钥匙还在，陈墨看眼，没拿出来，瘫倒在沙发上，疲倦地闭上眼。
刺眼车灯划开夜幕，转瞬消失在小巷尽头。
陈墨点根烟，火星在片漆黑车里忽隐忽现，缕缕烟雾萦绕着他侧脸，呛人烟草味在狭小空间弥漫。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
陈墨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钥匙，默然凝视会后，狠狠地锤下方向盘，仰头靠在后座闭上眼。
低声骂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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