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从瘦长手指中掉落,付泊如应声:“来。”
既然决定放手,那就不要再留下任何瓜葛-
“哎呦去,这雨怎这大……你到哪啊?”
那边
“嗯?”付泊如偏过头:“怎?”
小护士伸手指指他口袋:“你这里面装什啊,把衣服都染黑。”
付泊如挪开手臂看眼。
他来时候雨正下得大,哪怕打着伞,身上还是有不少地方淋湿,在办公室里吹会空调,衣服倒是干,那片黑乎乎墨迹也留在衣服上。
“没什。”付泊如说。
他那段话付泊如听个大概,垂眸想想,片刻后说:“去。”
赵杰没想到他答应这爽快,愣愣,“真去啊?半个月呢。”
付泊如回头看他眼:“不是你让去吗?”
“也是,去挺好。”赵杰乐颠颠地喝口水,站起来伸个懒腰,看着外面狂风骤雨,摇摇头,“昨天看天气预报,这几天全是,bao雨,江城还好,西南那边都发布山洪灾害预警。”
空调吹出暖融融风,付泊如却无端地感到阵冷清。
天边片惨淡,,bao雨呼啸着砸向玻璃,噼里啪啦声音不绝于耳。
“总之就是这次外出进修还剩个名额,骨科有个医生临时请假不去,院长特意把机会留给你,让来问问你意向,说实话,觉得机会挺难得,你要是没什事就跟着去吧。”
赵杰说通,拿过纸杯喝口水,见付泊如直盯着窗外,跟着扭头看眼:“怎?别跟说下雨天你心情不好不想去。”
付泊如停滞许久眼珠动动,收回思绪,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些许不安,他撑着转椅扶手正回身子,看着赵杰问道:“你刚刚说什?”
赵杰:“……”
直到走出电梯,病房走廊里空无人,他才伸手摸进口袋。
那团纸已经皱成团,纸张柔软潮湿,轻轻扯就裂角,上面字迹被雨水晕染开来,模糊成大片,只能看清右下角隐隐约约“陈墨”二字。
兜里还有把钥匙,是那天陈墨并送来。
手边就是垃圾桶,随手就能丢掉。
付泊如站许久,不远处病房里走出名护士,喊他声:“付医生,这里!”
也许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他揉揉眉心,推开门走向电梯。
显示屏上数字跳动到楼,从外面跑进来小护士气喘吁吁地抹掉脸上雨水,冻得牙齿直打颤,冲他腼腆地笑笑:“付医生要去查房啊。”
付泊如往里移步,点头:“嗯。”
小护士搓搓胳膊,视线无意间落在付泊如白大褂上,她定睛看,像是发现什,见付泊如脸平静地看着显示屏,轻声道:“付医生?”
感情说半天就是白费口舌。
赵杰上身前倾,凑近他打量会,“嘶”声:“说付医生啊,你这两天魂不守舍莫非是失恋?”
付泊如还没回答,他又自顾自道:“不对啊,没见你跟哪个小护士走特别近。”
“你想多。”付泊如整理下桌面,把病历本夹在胳膊里,站起身要走,“纸杯扔垃圾桶里,要去查房。”
“不是,”赵杰说:“你到底去不去啊?给个准话,还要交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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